時紀啟順穿的是短褐的話恐怕承影劍就沒地兒藏了。
她露出一個微笑,撫平袖子上不自然的褶皺。若是藏不起來倒也無甚大礙,不過是從這群寇匪中殺出去罷了。不過那樣實在是有些麻煩,還可能會消耗掉身上的符籙,這實非她所願。
再者……遊歷遊歷,不僅僅是遊還有歷。在自保綽綽有餘的情況下,她很不介意多經歷一些事情,畢竟誰都不知道突破的契機到底在何處。
右手輕輕的搭在劍柄上,紀啟順慢條斯理的掃視了客棧一圈,但眼神卻在那凶神惡煞的二當家身後頓住,她摸著手中表面粗糙的劍柄心中笑了一聲:“這算什麼?有緣千里來相會?”
卻原來二當家身後還有幾個人被捆作一團,其中有個人看起來格外顯眼,正是中午那位騎黑馬、在茶肆和紀啟順擦肩而過的男人。他髮髻鬆散凌亂滿面塵土,身上的衣袍襤褸,全然沒了之前的昂然氣度。
將他雙手反綁著的粗繩緊緊勒在手腕上,其上凝固著成塊的黑色血痂。
紀啟順之前曾經聽說過:有一些寇匪喜歡用繩子捆住別人雙手系在馬上,然後策馬狂奔。她暗暗“嘖”了一聲,心說:倒沒想到還真有這麼無聊的山賊。
目光越過這個狼狽的傢伙,就可以看到他身後還有兩道纖細的人影。其中那個稍微嬌小些的是個穿著杏紅衫子的姑娘,看著和紀啟順差不多大小。這姑娘年紀雖小,但是五官卻十分秀美動人,叫人看了不禁眼前一亮。
小姑娘這會兒正縮在她身邊的少婦懷中,看起來受了不少驚嚇。她瑩潤的小臉上掛著道道淚痕,單薄的肩膀也因為抽泣而輕微的顫動著。那少婦雖一張俏臉嚇得煞白,但是卻還是鎮定的輕輕拍著小姑娘的背。
中午的時候紀啟順並未看到她二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