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縣混,而對手的勢力卻又無處不在,那麼,沒道理給自己另外招惹麻煩,即便人家是小人物也一樣。
張凱忙向外面招了招手,正色道:“我們有搜查令,是這樣的,我奉命調查一宗**未遂案,希望你諒解。”
“**未遂?嘿嘿,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很好,很好。”劉一農笑了,擺手揮退那個如同拿著尚方寶劍的瘦子治安員遞過來的搜查令,又做了個悉聽尊便的手勢,而後坐到沙發上,靠著靠背,閉目養神。
這時,他已經基本知道發生了什麼,具體情況倒是還需要進一步確認,而這就不是能從面前的幾個人那裡探聽的了。
很快,搜查結束,其實這也就是做個樣子,不說案子本來就已經定性,也不說案犯的具體情況確實特殊,就是這家突然冒出的青年也讓人不敢掉以輕心,張凱等人怎會繼續冒失?即便那個處於主導地位的猴子也不傻,尤其在看到一個房間裡擺著的全是外文包裝的一堆小東西后,大家立刻達成共識:這家人,不好惹!
劉一農和顏悅色地送走張凱等人,回到客廳後,立刻操起電話,他想起來,父親在縣警局還是有可用的關係的,別的方面指望不上,但已經公開的訊息想來還是沒有問題的,他需要的就是已經公開的訊息,而那不會公開的內情,他心知肚明。
至於家人,他並不擔心,從劉雙兵的房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這點上看,家人顯然是從容離開的,沒準還是收到“內部訊息”後才離開的,而這內部訊息可能就是他要找的這位透露的。
劉一農找的是縣局治安科副科長張樹深,是他父親劉文信小時候的跟班,彼此的關係很是親近,這位張科長也是劉老闆的朋友中官位最高的,劉老闆倒也認識更厲害的,但那些人就不能稱為朋友了。
“張叔,我是一農,我想知道我家發生了什麼事。”電話接通後,劉一農以晚輩的語氣開門見山。
“一農?你,你可算回來了!”張樹深的語氣中充滿驚喜。
劉一農聽出張科長的喜悅的貨真價實,不覺大是為父親能有這樣的朋友欣慰,他道:“張叔,我帶回來點小禮物,過了這段時間就給你送過去。”
“好,好。”張樹深的聲音似乎有些哽咽,“一農,二兵冤啊,他一個十六歲的孩伢子,咋可能幹那種事呢?麻痺的,有人明目張膽為虎作倀啊!你張叔沒本事,不然的話……”
劉一農忙道:“張叔,這個我知道,咱先不說這個,我爸還好吧?”
張樹深連聲道:“好,好,你媽媽也好,就是還瞞著老太太,要是老人家知道了……”
“我相信奶奶肯定能夠過去這一關。張叔,我爸他們到底在哪?”劉一農又搶過話頭,他可知道這位張科長的脾氣,一旦嘮叨起來,那可就沒完沒了了。
張樹深輕快地道:“在省城呢,住的是大賓館,放心,你爸那個大孝子可不會委屈老太太,也不能委屈你媽媽,但具體的地址我也不知道,電話號碼我都沒敢記,就怕喝多了給說出去,哎,張叔也得小心啊,要不然對不起我那老劉大哥的信任,他的行蹤可是就告訴我一個人了。”
“那我就放心了。”劉一農鬆了口氣,但也迷惑,父親為什麼要躲呢?他忙道:“張叔,二兵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先期瞭解過,說孟遠畏罪潛逃了,怎麼幾天工夫就全變了呢?”
張樹深道:“人家那是大幹部,還是**,咋能潛逃呢?當時就是個假象,是在爭取謀劃的時間而已,並且人家可沒耽誤幾天,就在那天晚上就給定性了,說是防衛過當,要是不過當,姓孟的就是見義勇為的英雄了,至於二兵,**未遂犯,***,那些孫子直接把二兵拉火葬場了,你爸,我那老哥哥,當時讓人給打了……”
劉一農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後面的話全沒聽清,但很快他又恢復正常,父親應該沒有大礙,否則張叔也就不是現在的態度了,那麼,秋後算賬吧,老爹吃的虧,總要有人負責償還!
“……都是那個老師,那臭娘們兒,要是沒有她,二兵咋可能那麼慘?”
張樹深咬牙切齒的這句話,劉一農聽了個真切,他一愣,心立刻揪了起來,難以置信地道:“楚靈?不應該啊?”
“啥應不應該的?一農啊,叔跟你說,咱的仇人可不好惹,我聽你爸的意思,好像梁書記挺器重你,是這樣嗎?要不然的話,二兵可就白死了!”
“等等,張叔,你慢點,我沒聽明白,那個女老師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就是個狐狸精,要不二兵也不會黑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