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在石階上坐下來,想起那個在舞臺上華麗轉身的背影,心就一陣陣緊抽地疼。
“容恩,你是司芹最好的朋友,是她唯一不會傷害的人。。。。。。”男人將腦袋靠在墓碑上,“她常常出現在我夢裡,問我,為什麼不讓你幸福,為什麼要讓她走的不安心。。。。。。”
容恩望向遠處的視線收回來。
夏子皓嘴角很無力的勾起來,那種笑,感覺就像是從未威開過,就要面臨的凋謝,荒涼無比,“我先前覺得,我和司芹得不到的幸福,南夜爵也不配,可是,容恩,你說得對,真正毀了司芹的是我。所以我這輩子都不會有幸福,她希望你能幸福,一直以來自私的都是我。”
“你想說什麼?”
“司芹走的時候,南夜爵並沒有說,只有她跳下去一切才能結束,他說,他可以給司芹司芹一個新的身份,讓她離開這裡。。。。。。”夏子皓像是心頭壓著塊很大的石頭,如今,正在試著一點點將它搬開,“我相信司芹那時候是心動的,但是我允諾不了她什麼,所以她最終還是跳了下來,我自私的將這種罪責推到你們身上,想讓自己好過一點,但是,沒用,該是我承擔的,還是逃不掉。司芹走的時候對南夜爵說,要給你幸福,記得那時候我說過,她的死和你也有很大的關係,其實都不是,是我讓她走的時候不安了,是我玷汙了司芹給我的愛。。。。。。”
夏子皓靠在墓碑上,冰冷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如此地深愛,卻又如此的陰陽兩隔,容恩什麼都沒有說,嘆口氣,站了起來。剛走出幾步,就見幾人鬼鬼祟祟的走來,到了司芹目前後,拿出相機對著夏子皓一陣猛拍,男人頹廢地靠著,也沒有阻止。
容恩雙手插在兜內,向門口走去。司芹,如果你當初能看到這個男人正這麼痛苦地活著,你還能走得那麼決絕嗎?
遠遠地,就看見南夜爵的車停在門口,男人一條手臂橫出窗外,手裡夾著根香菸。他正靠在椅背上,白色的煙霧背後,那張臉忽明忽暗。容恩站定在最後一個臺階,原來,命運對她何其照顧,她只要肯回過頭去望望,她以為已經失去的,原來一直都在原處。
這麼想著,容恩腳下的步伐就加快了,男人也見到了她正在走出來的身影,他忙將香菸扔到地上,將車調轉方向。
她上車,繫好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