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聽到苟延殘喘。這種無聲無息的折磨趁虛而入,侵佔她心頭那份躁動不安的猶豫。
晚飯後,容恩洗過澡後便早早上了床,四周靜籟無聲,她只開了盞壁燈。
最熱的天氣已經過去,如今開了窗子,透進來的風涼涼的,有種蕭瑟的味道。
夜色如綢,容恩將被單裹在肩上,翻來覆去,到了後半夜才有朦朧的睡意。
小區內,值班的保安正在仔細地檢視監控,這兒不比別的她方,安全自然是更為重要。
這兒附近都是還未開發的工業區,不論白天還走晚上,基本都沒人會經過。
遠處,忽然傳來隆隆的聲音,那叫囂的張狂在僻靜的周圍顯得越發震耳欲聾,保安推開值班室的大門,就見眼前突然闖近十幾輛改裝過後的跑車,大燈照射出來的強光令人看不清對方是何人,他抄起警棍剛要斥責,卻見帶頭的跑車率先加足油門,轟的朝著前方衝過來。
改裝的車身邊沿有金屬護欄,提速的四個輪子銳不可當,那保安嚇得急忙躲開,回過神時,伸縮門已經被撞飛,豐輪逐一碾碎後,身後的車子闖進來時便暢通無阻。
“喂,站——站住——”
樓道內,監控探頭下出現名戴著黑色爵士帽的男子,微翹起的邊沿在彰顯時尚個性的同時,也精準地擋住了男人的臉。依稀,只能看見他鬢角處的酒紅色碎髮,他從兜內掏出一副黑色的真皮手套,動作優雅而慢條斯理地戴上後,將一瓶噴霧灑向監控探頭。
第八十四章 身心難合一,崩潰
那東西瞬間就失去了作用,男人抬起頭,狹長的鳳目陰戾拉開,左耳上,鑽石耳釘灼耀無比。
他沒有選擇坐電梯,而是步行而上,輕微的腳步聲如貓行走,垂在身側的兩手在獸皮下緊緊握起來。
所有的監控探頭都被男人以同樣的方式幹掉,來到目的地後,他伸出手在門把上試探下,爾後取出張磁卡,在門隙間來回拉了兩次,原先緊密嚴實的門便開了。
男人走進去,裡面,有他所熟悉的味道。
身體靈敏地穿過餐廳及客廳,男人沒有花多少時間便找到容恩的臥室,他輕推開門,裡面的壁燈還亮著,橘黃色的籠罩下,女子睡得似乎並不安穩,眉宇間蹙著,一條腿橫出床外。
他閃身來到臥室內,走到床頭時,將燈給滅了。
容恩嚶嚀下,睡眼惺忪,就著月光,彷彿看見床邊站著個人。她忽然間睡意全無,心頭警鈴大作,“誰?“男人欺身捂住她的嘴,強健的身體壓住她欲要起身的動作,他頸間那種古龍水混著菸草味的熟悉感令容思豁然瞪大雙眼,“唔唔——”
南夜爵摘下帽子,暗夜中,鑲嵌在俊臉上的眸子透出如狼般的陰狠,“恩恩,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呵。”
容恩伸腿去踢,卻被南夜爵反手將她壓在身下,他扳住她的雙手,從兜中掏出條領帶,手法老道地綁住她的手腕。她側著頭,一雙眼睛死死瞪向他,南夜爵不以為然,膝蓋在她背上輕觸下,“喊啊,怎麼不喊了?”
躲到這都能被他找到,容恩是徹底絕望了,而南夜爵似乎很樂意見到她這樣的神色,他伸出大掌攫住她的下巴,“容恩,你膽子夠大的啊,敢跑,你怎麼不乾脆跑天上去?有種跑,就不要被我逮住。”
她用力掙扎幾下,卻被男人一把扣住腰際的睡衣帶子將她整個人拉起來,“你想玩是嗎?回家,好好玩。”
“這兒就是我的家!”容思怒瞪,身體掛在南夜爵手臂上,孱弱無力的樣子。
“你想在這玩,”男人嘴露微笑,邪侫而殘忍,“我怕動靜太大,等下吵醒別人,掃了我的興致。”他手臂抱著容恩的腰,就那麼將她從床上拎起來,另一手捂住她的嘴後,直接出了臥室。
穿梭在黑暗中,南夜爵雖然看不見容恩臉上的神色,卻知道她這時候在哭,冰冷的淚水淌到他指縫間,她蹬著腿,做無用地掙扎。
南夜爵原以為她會和之前那般不哭不鬧,索性妥協的。
這真正是容恩最後的反抗,她全部的希望都押在這,她的幸輻,她的自由,容恩使著蠻勁掙扎,如白玉般細膩的雙腳順著樓梯被拖下去,她拼命想勾住些什麼,誰來救救她,可是裴琅不在,能救她的沒有別人,男人整個手掌浸溼在淚水中,懷中的身體瘦弱的彷彿只剩下骨架,南夜爵沒有鬆手的意思,出了這幢樓,阿元的車子早就候在門口,他將容恩丟進去後自己跟著坐進了後排座位,“開車。“風勢本該是舒緩的,這會刮在臉上冷冽無比,南夜爵一手環著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