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的。”
男人高大的身軀逼近過來,他一條腿壓在床沿,俯下身,目光同容恩平視, “我真想見見他,既然他躲著不出來,我就逼他出來,看看是誰的手段狠。”
容恩凝目,眼中有隱憂, “你究竟想做什麼?”
“你怕了?” 南夜爵張開雙臂,猶如惡魔再臨般,掌心擒住容恩的肩膀將她壓倒在床上, “我是真想對你好的,可是你不要,恩恩,不想連累更多的人,就呆在御景苑不要出去。”
“你又想囚禁我嗎?” 容恩披散著頭髮,笑容冷冽。
南夜爵睨向身下的這張臉,這個女人,他當真抓不住,儘管他知道,她會像握在手中的細沙一般,越是用力,流失的就會越快。可他沒有別的辦法,至少,這段流失的時間她會留在他身邊,總比現在放手,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眼前要好。
他的世界中,從來不知道放手是什麼,他情願將她折斷,哪怕是傷痕累累、遍體鱗傷,也要將她困在他伸手能觸及到的地方。
沒有閻越,他會和容恩好好的,可是她還來不及完全接納,他就又出現了。料他再如何的隻手遮天,可併攏的指縫間,總會有出乎意料闖進來。
“我沒有想囚禁你,只想讓你留在我的身邊不要離開,我給你什麼都是最好的,恩恩,這樣還不行嗎?” 南夜爵雙手撐在她身側,他一直以為,能給她最好的,便是對她好,他全心全意對她,容恩必然也會全心全意加以同樣的感情回報,殊不知,什麼都能對等,就是在愛情世界裡,沒有公平可言。
“難道,我真的就捂不熱你的心嗎?”
他想問她,她的心是什麼做的,鐵打的嗎?南夜爵的臉近在咫尺,容恩凝望片刻後,將臉別開, “我的心,也會有溫度。” 他捂熱過,容恩垂下眼簾,那種溫度,不是閻越給的,她真真切切感受過。
“只是這溫度,我給不了你,是嗎?” 男人狂狠的眸子已經黯淡無光,他的鋒利、他的尖銳都被消磨乾淨,在她眼裡,只剩下隱現的悲哀。
南夜爵放下腿,將身體挺直起來,容恩躺在寬大的床上,衣服沾到的淤泥都噌到被子上,她跟著起身,手背彎曲著撐在兩側。
南夜爵眼神很冷地看了她片刻,目光淡淡掃過後,沒有留下,走了出去。
容恩洗過澡,走出洗手間的時候,看見王玲站在臥室內,手裡拿著紗布等東西, “容小姐,先生讓我給你傷口擦點藥水。”
容恩穿著短袖以及中褲,就是怕傷口蹭到難受,她坐到床邊,王玲彎下腰,給她小心翼翼地擦拭起來。
“王玲,夏飛雨走了嗎?”
她繼續著手裡的動作,抬了抬頭,面有難色, “沒有,先生要將她送去醫院,她說什麼都不肯,我聽他和徐哥說,她這會受了刺激,要在這呆兩天再送回夏家去。”
容恩點點頭,清涼的藥水滲透進皮肉中,當時疼的鑽心,過一會,傷口便覺得好多了,王玲將東西收拾起來, “容小姐,換了衣服下去吃晚飯吧。”
容恩等藥水幹了後,換上家居服,然後隨意套了件外套下樓,餐桌邊,南夜爵正和徐謙說著什麼,臉色並不好,見她下來,只是瞥了眼,沒有說話。
王玲已經將飯菜端上桌,容恩胃口並不是很好,她撥了撥碗裡的米飯,南夜爵就坐在她邊上,吃飯的時候,夾了塊魚放到她碗裡。容恩看了眼,埋頭將它吃下去,她很少夾菜,席間,都是出神地盯著碗裡面的米粒。 南夜爵顯然也發現了,便時不時將菜夾到他碗裡面。
容恩並不挑食,他夾過來什麼,她就吃什麼。
王玲拿了個托盤過來,每個小碗裡面放了不同的菜,盛了碗飯後準備端上去。
徐謙吃的倒是很多,惡狼撲食的樣子, “她的臉還是去醫院看下比較好,現在的恢復關係到之後的整容,我就搞不懂了,哪有女人不愛美的,現在當然是能挽救多少算多少。”
南夜爵知道夏飛雨在擔憂什麼,這張臉曾經令她引以為傲,況且,就算整容技術再先進,留下疤,那也是在所難免的,她是完全採取了逃避,不肯面對。這件事,對夏家至今守口如瓶,只不過,瞞也是瞞不了幾天的。
樓上,傳來碗碟被摔破的聲音,容恩安靜地吃著飯,南夜爵同徐謙對望了一眼,沒過多久,就見王玲急匆匆下來, “先生,夏小姐不肯吃飯。”
容恩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意味,她側首,目光掃向南夜爵。
她以為男人會起身上去,卻不想,他只是自顧吃飯,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