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閻越翻個身,嘴裡發出幾陣模糊的低喃,似乎已經 醒來。
容恩呆呆坐在床沿,手裡還緊捏著那張照片。
“恩恩……” 男人一手繞過她的腰,身體緊挨過來後,將下巴輕擱在她頸間, “怎麼呆坐在這?”
容恩轉過身體,將照片拿到閻越面前, “你怎麼會有這樣東西?”
男人的臉巳輕恢復過來,完全看不到方才的痕跡,他目光調至容恩手上,順勢將身體靠在床頭,修長指尖接過她手裡的相片,茶色的瞳仁,在碎光中黯淡下去, “這是,我剛回國時,別人寄給我的。”
“誰?” 容恩逸出口的嗓音巳輕控制不住輕抖。
“不知道。” 閻越將相片合在自己腿上,雙手攬過容恩的肩膀, “我暗中派人查過,可毫無頭緒,那是個廢棄的倉庫,平時壓根沒有人。”
“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不來問我?”
“恩恩,對不起,” 閻越一手壓在她腦後,讓她輕靠在自己肩膀上, “要是被我找到那些混蛋,我一定撕碎了他們。”
容恩將他輕推開些,目光盯著男人眼底深處, “南夜爵,再加上這些相片,就讓你親手毀了我們的訂婚宴?”
閻越急忙搖了下頭, “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 容恩語調尖銳了些,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竟如此執著於那個答案。
男人原先抱著她的手鬆了些, “恩恩,別問了,你再給我次機會好嗎?”
“我已經不是那個容恩了,你還要嗎?”
“要。” 閻越說的斬釘截鐵,他從來沒有在乎她的身子。
如果說,最初的目的只是報復,可當他在調查中慢慢得知,那件事同他想的有所偏差,並已在不知不覺的時候交付了自己的真心,這時候,容恩卻已被他親手推得遠遠的……還有什麼懲罰,比這個更為殘酷?
“越,” 望著面前這張臉,他呼吸的鼻息,容恩都能請楚感覺得到, “如果,我媽媽沒有變成那樣,我們或許真的有希望能回到過去。”
“我會安排最好的醫生,恩恩……”
“越,不只是能否康復的原因,” 容恩輕推開他後起身, “我要回去了。”
“回去,去哪?” 閻越一手用力拉住她, “是回到他身邊嗎?”
男人的手勁很大,巳輕抓痛了她,容恩卻依舊冷靜, “越,我從來沒有真正屬於過誰。” 至少,她的心是自由的。
如果她想,魚死網破又如何?只是,她有媽媽,她懂得掌握分寸。
見她想離開,閻越鬆開的手再度握住了她的腕部, “恩恩,我不逼你,但至少,陪我吃頓晚飯好嗎?”
她腳步頓住了,男人跟著起身, “我們不應該孤獨過著這樣的情人節。”
街上的那種氣氛,早已感染到了容恩,在這樣的日子,時時提醒著她,她是那麼寂寞。
沒有開口拒絕,實在是不想一個人回到那所大房子內。
來到樓下,劉媽已經將晚飯準備好, “少爺,恩恩,可以開飯了。”
“不,我們出去吃。”
“越,” 容恩望著滿桌子的菜, “我們在這吃吧。” 只要,不是她一個人就好。
“劉媽,辛苦你了,” 閻越穿上外套,走過來拉起容恩的手, “我帶她出去。”
“好好一一” 劉媽自是高興的, “路上小心啊。”
車子開出別墅,來到商業街的時候,閻越讓容恩留在車上,回來的時候,手裡就多了鮮花和巧克力。最代表浪漫的東西,一樣不缺。
豔麗的玫瑰花爭相綻放,花,還是那般香郁,容恩抬起頭望向閻越專注開車的側臉,只是這個男人,她為何卻有了越來越強的疏離感?
到達的地方,是黃金消費的摩天酒店,停好車,容恩卻依舊沒有什麼動作。
“恩恩?”
“我們換個地方吧。” 這兒是南夜爵經常來的,她生怕就那麼巧合遇上。
“我剛已經定好位子了,” 閻越下車,繞到容恩旁側, “你怎麼了?”
將手裡的花放在後座,容恩下了車, “沒什麼,走吧。”
來到酒店內,閻越點了情人餐,還有各種不一的菜色,又是滿滿一桌。
容恩並沒有吃多少,席間,坐在對面的閻越抬手欲要湊向她的臉,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容恩急忙避開。
男人的手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