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又百無聊賴地在床上掃視了幾圈,凌亂不堪的床,床單上被她裹出了深深地褶皺。
她想,幸好是黑色,如果顏色再淡一些,大概她昨晚睡著後塗抹在上面的化妝品都能清晰可見了吧!
不過這些也用不著她操心,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有服務人員過來清理了。
剛開機,手機上就傳來好幾條簡訊提示音,蘇藜趕緊收回了目光。
不過就在那一瞬間,她的眼光突然撇過那個已經恢復了飽滿的枕頭,枕頭上赫然躺著幾根短髮。
因為是黑色,所以那短髮躺在上面極不起眼。
蘇藜知道,這裡的床單隻要用過一次,便都會重新撤換。
她的心微微一動:昨夜他沒有離開。
不僅沒有離開,而且還與她睡在同一張床上。
她又想起了方才自己照鏡子時那凌亂又狼狽的模樣,那樣的她,竟然沒能讓他棄之如敝?
有電話打進來,蘇藜嚇了一大跳,思緒也隨之被打斷了。
是顧梵。
電話裡他的聲音很著急,昨夜john恰好有事找蘇藜,但一直沒打通她的電話。於是便打給了顧梵,可顧梵打過來時,她的電話也是關機。
蘇藜很少讓手機處於關機狀態,除非她發生了什麼事。顧梵一夜沒睡,開著車在瑞城各大酒店和她可能去的地方四處搜尋,卻一直沒找到她的蹤影。
“你要是再不接電話,我真準備要報警了。”電話一通,顧梵身體裡那根緊繃的弦終於鬆懈了下來,可他的語氣卻著實不客氣得很。
“哪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呀,我又不會出什麼事兒,浪費警力可是違法行為啊!”蘇藜厚著臉皮調侃。
“怎麼不接電話?”顧梵的語氣分明就是質問。
“手機沒電了。”
“沒電了?”顧梵皺眉,復又問道,“你在哪兒呢?”
“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呀,這麼急?”蘇藜不露聲色地岔開了話題。她在哪兒呢?以現在的形勢,她一報出個地方顧梵大概會馬上開車過來吧,可是她卻並不想讓他知道。
很多時候,她只希望顧梵將她當做一個小師妹,就像在瑞士時那樣。她希望在他心裡,自己永遠是乾淨純潔的。
“什麼事兒?”顧梵冷聲道,“你倒跟個沒事兒人一樣,今天上午的通告,你要是來不了,你看john不生吞活剝了你。”
“哦,對哦!”蘇藜突然回過神來,嘴張的幾乎都能放下一個雞蛋。
“你在哪,我過來接你。”話題又繞了回去。
“沒事兒沒事兒,我直接去廣告商那邊,我們在那裡見吧!”蘇藜沒容顧梵再繼續下去,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按下掛機鍵,她終於長長地舒了口氣。
在計程車上時,蘇藜接到了john的電話。一點兒意外也沒有,john首先將她臭罵了一頓,讓後給她半個鐘頭的時間,必須趕到現場。
蘇藜那個不甘心呀,可又不敢跟john還嘴,只好在心裡直翻白眼。
幸好手機電量不足,適時地來了個自動關機,蘇藜的耳根才終於又清淨了下來。
不過,她幾乎已經能夠想象得到,待會兒見面時john那張臭臉。還有顧梵,一會兒她又該怎樣在他面前矇混過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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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個價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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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明几淨的總裁辦公室裡,周瑞將整理好的檔案放在君知遠面前,想了想才道:“今天早上君少晚到了十三分鐘。”
君知遠愣了愣,然後看了看手上的時間,“是嗎?”
“這也算百年難得一遇吧!”周瑞笑了笑。在君知遠手下做事這麼多年,對君知遠的脾氣他倒也算了解。
雖然工作上他們是上下級關係,但偶爾,他也會為君少處理一些生活上的應酬之事,所以君少的私事,他也算了解不少。
只是他從來不會多問,在這裡他時刻都得保持著清醒的頭腦,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他心裡要有把衡量的天平。就算偶爾不得不提及一些個人私事兒,他也能把握恰到好處的尺度。
君知遠抬頭看了看這個沉穩的男人,嘴角往上一勾,“這算是誇獎還是諷刺呢?”
“沒有感**彩。”周瑞也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