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些她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可她要他知道,這是他欠她的。
還有他們的孩子,那個無辜的生命,他們都欠他的。
君知遠在她身邊的沙發上慢慢坐下來,他的眼眶竟有些泛紅。他看著蹲在身旁縮成一團的女人,那時他只想著,孩子是他還可以用來威脅她的東西。
可他從不知道,那孩子對她,竟有如此的重要。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藜終於抬起頭來。她的頭髮有些凌亂,沾了淚水和汗水,緊緊地貼在臉上。
可她並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到底有多狼狽,她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豪華的落地窗外,本該漆黑的夜空,如今卻在這座城市斑斕的燈光下被映得璀璨奪目。
她嚥了口唾沫,嗓子依舊乾澀,但她卻自顧自繼續道:“等我醒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告訴我,孩子死了,在我肚子裡的時候就死了。可是我明明聽到那聲啼哭,我以為上帝會將天使帶到我身邊……”
她空洞地扯了扯嘴角:“可是哪兒來的天使呢?醫生說,那只是我的幻覺,因為太渴望,身體又太虛弱,所以會出現幻覺。”
她搖了搖頭,擦乾眼淚繼續笑:“你不知道,那哭宣告明就在我的耳邊,那樣清晰。可是那些竟是幻覺,等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已經……”
她捂住嘴低下頭去,雙肩卻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lt;/div&;gt;
你開個價3
&;lt;div ;id=&;quot;chaptercontentper&;quot;&;gt;
蘇藜忘了自己是怎樣睡過去的,當她睜開眼的時候天色已經打量了。有陽光從淡色的窗簾外鑽進了,在刺著精美紋飾的地毯上拉出一條金色的線。
床上的一切都是以純黑為底色,她還記得,這是他喜歡的顏色。
她將房間打量了一遍,確定自己應該還在昨晚那間酒店的套房裡,這裡應該是他的房間。
可他已經不在了,房間裡安靜得詭異。
蘇藜想起今天是週四,君知遠肯定已經去公司了。亦或許他昨天晚上就離開了,不過,不管怎樣,他不在讓她自在了不少。
她身上還穿著昨晚那件晚禮裙,昨夜那些過激的情緒讓她出了一身的汗,現在全身上下難受得厲害。
她掀開被子走下床來,床邊不規則地放著一雙男士拖鞋,她想了想光著腳踩在了地毯上。深絨的地毯材質極好,想必是特意從國外空運回來的,蘇藜踩在上面,腳上立即傳來十分細膩的觸感。
蘇藜直接進了浴室,透過那纖塵不染的鏡子,她終於看到了自己的模樣。臉上的妝花得簡直有些不像話,頭髮從耳際垂下了,也是凌亂不堪。
也不知看了多久,她突然扯動嘴角笑了。這樣的她,連她自己都覺得嫌棄,真是難為君知遠沒把她直接從這六樓扔下去。
不過,他從前不是一向都有輕微的潔癖嗎?
蘇藜諷刺地搖了搖頭,潔癖也要對人吧,對她,他當然是有潔癖的,可是對寧馨兒呢?看來四年的時光真的是什麼都可以改變的,因為那個女人,他竟連自己的生活習性都能打破了。
偌大的浴室,蘇藜在裡面仔仔細細逡巡了幾圈,卻難得地沒有發現任何女人的痕跡。不過這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君知遠有潔癖,他絕對不會隨便碰外面的女人。
況且就算碰了,他也不會容忍那些女人的東西在他的視線之內逗留太長的時間。
蘇藜給下面的服務檯打了個電話,讓他們送了她需要的東西上來。其實也沒什麼,無非就是女士沐浴乳,還有牙刷、衣服什麼的。
果然是五星級酒店,服務效率就是不一樣,東西很快便送了上來。因為這是君知遠的房間,那些服務人員自然知道,所以對蘇藜的態度也顯得十分畢恭畢敬。
洗了個澡,果然神清氣爽了不少。蘇藜換好讓酒店送上來的休閒裝,如今各種格式的衣服她也穿過不少,可最愛的,還是這簡單大方的款式。
這就如同她喜歡白色一樣,不管怎麼變化,那樣的眼神始終都是她的最愛。
而君知遠最喜歡的卻是黑色,無論從什麼方面看,似乎他們都是水火不相容的。
手機早已經沒有電了,可蘇藜覺得有必要裡面給john或者顧梵聯絡一下。床頭的牆壁上有個裝飾很獨特的插頭,她正好可以為手機充會兒電。
等待開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