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騎兵隊伍向這邊疾馳而來。
胡勇等人不禁嚇得轉身就往墩臺裡跑,蕭靖北一把將芸娘託於馬上,自己也翻身上馬,將芸娘牢牢護於胸前,一雙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遠方的馬隊,全身肌肉緊繃、蓄勢待發。芸娘感受到蕭靖北火熱堅實的胸膛,不禁心跳加快,面紅耳赤,正在又羞又慌之時,聽見劉大柱驚喜的喊聲:“是自己人,是自己人。”
只見領頭的騎兵身穿梁國軍士的盔甲,卻正是梁國自己的軍隊。眾人這才放下心來,快跑進墩臺內的胡勇等人又挪著發軟的腿返轉過來。
轉眼間,這支騎兵已經疾馳到眼前,一馬當先的那名高大威武的男子卻是張家堡的副千戶嚴炳。
嚴炳勒住疾馳的奔馬,驚訝地看著立馬站在墩臺前的蕭靖北等人,又看看地上韃子的屍體,一旁韃子的戰馬以及馱在馬背上的韃子的頭顱和武器,面上露出又驚喜又質疑的神色。他沉聲問道:“剛才可是你們這裡燃起狼煙?這些地上的韃子是怎麼回事?那些韃子的頭顱又是怎麼來的”
胡勇急忙上前,臉上堆著笑,畢恭畢敬地說:“嚴大人,剛才有一隊韃子入侵,下官命士兵燃狼煙示警,又帶領士兵們殺敵,這些都是我……我們斬殺的韃子和收繳的戰馬、武器。”
“好!好!好!”嚴炳神色激動,一連說了三個“好”,他跳下馬,大步走到胡勇面前,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一個勇猛的將士!若我大梁國多一些像你這樣的將士,何愁韃子不滅!你……你好像姓胡,一個月前剛由總旗降為小旗的吧,這裡由你負責駐守?”
胡勇小心看了看蕭靖北等人的神色,見他們雖然面露不屑之色,卻並沒有開口反駁,便大著膽子道:“回嚴大人,屬下胡勇,是駐守這墩臺的小旗。驅除韃虜,保家衛國是屬下應盡的責任。”
宋芸娘此刻已被蕭靖北扶著下了馬,她聽見胡勇厚顏無恥地自誇自擂,嘴角一撇,正要出言嘲諷,胳膊卻被蕭靖北輕輕拽住。芸娘不解地抬頭看向蕭靖北,卻見他輕輕對自己搖了搖頭,便只好沉默地立住。
嚴炳看了看地上的韃子咽喉處的羽箭,又是大吃一驚,“好精準的箭法,這是哪位將士射殺的?”
眾目睽睽之下,胡勇再厚顏無恥,卻也不敢搶此功勞,只好有些不甘的指了指蕭靖北,“是他。”
蕭靖北從容走到嚴炳面前,單膝跪地行禮,“屬下蕭靖北,參見嚴大人。”
嚴炳看著面前不卑不亢、從容不迫的英武男子,不禁又驚又喜,面露賞識之色,“全部都是你一人射殺的?全都是一箭封喉啊!想不到,想不到我張家堡還有這般箭法精深的兵士!”他又看向掛在馬上的韃子頭顱,問:“這些韃子又是誰斬殺的?”
粗中有細的張大虎這回沒有等胡勇開口,便也上前學蕭靖北單膝跪地回到:“屬下張大虎,參見嚴大人。這幾個韃子是蕭靖北和屬下一起斬殺。”
作者有話要說:
☆、蕭靖北的迴歸
嚴炳大大褒揚了胡勇等人,並命他和蕭靖北、張大虎隨騎兵隊一起將戰利品運回張家堡。宋芸娘自然和劉栓財一起坐上了騾車,跟著浩浩蕩蕩的騎兵隊伍地向張家堡而去,順便沿路撿回之前情急之時推下騾車的米糧。
回到張家堡,一行人騎著高頭大馬,拖著戰利品,威風凜凜、器宇軒昂地沿著南北大街向防守府走去,一路收穫了無數震驚和讚歎。這是張家堡建堡以來從未有過的壯舉,歷來在韃子進犯之時都只能龜縮堡內等待援軍,從未有人敢於主動出擊,更別說還殺死了這麼多韃子!
宋芸娘將糧食拖回家中後,便和荀哥兒隨著看熱鬧的軍戶們一起趕去防守府。防守府門前的空地上已經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許多人,都在驚訝地看著蕭靖北他們帶回的戰利品,嘖嘖稱奇。防守官王遠一一檢視了戰利品,更是喜笑顏開,他挺直背,昂著頭,重重拍著胡勇的肩膀,大聲道:“好樣的,不愧是我親自選出來的一員猛將。”他環顧左右的副千戶、百戶等官員,呵呵笑道:“當初我就看出這小子既聰明機靈,又膽大勇猛,故此才派他去最邊遠的邊墩駐守,我果然沒有看走眼。”
此言一出,一旁圍觀的人回想起當日胡勇被降職派去邊墩的緣故,有的心裡暗自發笑,有的不屑地癟癟嘴,宋芸娘則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即刻揭穿胡勇的謊言。她心急地看向著蕭靖北,卻見蕭靖北靜靜站在一側,神色淡然,張大虎本有憤憤之色,見蕭靖北如此淡定,便也垂眼肅立一旁。
蕭靖北冷冷看了胡勇一眼,又將目光投向圍觀的人群,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