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正房坐下,和她聊起了賣面脂的事宜。
宋芸娘和蔡氏聊了一兩個時辰,蔡氏又東扯西拉了一番,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送走了蔡氏,芸娘站在院子門口,鬆了一口氣。王姨娘卻急急走了過來,面帶緊張之意,“芸娘,靖嫻去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有回來啊?”
“什麼?靖嫻還沒有回來嗎?”芸娘也大吃一驚,從蕭家到防守府,也就數百米的距離。蕭靖嫻在防守府也沒有熟人,應該是送了東西就回來,怎麼會呆了這麼久。
芸娘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驚,心也突突地跳了起來,她急忙往外走,邊對王姨娘匆匆道:“姨娘你彆著急,我這就出門找她去。”
作者有話要說:
☆、蕭靖嫻的遭遇(上)
宋芸娘急匆匆出了門,一邊往防守府趕,一邊在心裡疑惑著:這張家堡道路簡單,從蕭家所在的上西村到防守府,不過幾百米的距離,絕對不會走錯路。難道是路上遇上了哪家的浪蕩子?可從蕭家到防守府的這一帶,住的都是官員和富戶,彼此之間又比較熟悉,不像是其他幾個村,魚龍混雜、各色複雜人等都有,應該沒有這種可能。莫非是被錢夫人留下說話?芸娘搖了搖頭,心想,錢夫人和蕭靖嫻不熟,也不會有這種可能。
宋芸娘一邊亂七八糟地猜想著,一邊探頭往前方看,長長的巷子裡,只看到行色匆匆的路人,卻不見蕭靖嫻的身影。芸娘不禁有些心急,加快了步伐,額上也冒出了密密的細汗。
快走到防守府的時候,突然看到前方跌跌撞撞跑過來一個身形纖弱的女子,來到近前,居然就是蕭靖嫻。
“靜嫻,你怎麼啦?”芸娘一把拉住蕭靖嫻的胳膊,著急地問道。
只見蕭靖嫻髮絲凌亂,臉漲得通紅,眼淚止不住地流著,渾身都在不停地顫抖。芸娘心中一驚,上上下下打量了蕭靖嫻一番,只見她的衣服皺巴巴的,領口微松,似有撕扯的痕跡,便只覺得腦中轟地一聲響,顫聲問道:“靜嫻,是不是誰欺負你啦?”
蕭靖嫻身子猛地一震,紅著眼怨恨地瞪了芸娘一眼,用力掙脫她的手,又跌跌撞撞地向家裡跑去。
芸娘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急忙轉身去追趕蕭靖嫻。
雖說宋芸娘經常幹農活,又習得些拳腳,理應比蕭靖嫻體力好,可是她一路快步走過來,此刻又跑了幾步,只覺得小腹一陣隱隱作痛,胃裡也是一陣酸水翻滾。她扶著一旁的牆壁站了站,略略緩了口氣,這才提步向家裡走去。
走進蕭家小院,只見王姨娘正焦急地站在西廂房門口,一邊拍著門,一邊喊著:“靜嫻,開門啊,你這是怎麼啦?有什麼事情和姨娘說啊。”
李氏拉著一臉驚慌和懵懂的鈺哥兒站在一旁,臉上也是充滿了疑問。看到芸娘進門,她愣了一下,關心地問道:“芸娘,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是不是不舒服?”
芸娘搖了搖頭,忍住身上的不適,慢慢走過來,問道:“靖嫻怎麼啦?”
鈺哥兒掙脫了李氏的手,撒開小短腿跑過來,一手拉著芸孃的裙襬,一手指著西廂房,神秘兮兮地小聲道:“娘,姑姑又生氣了,把自己關在門裡面不出來。”
王姨娘更是又急又慌,幾乎快淌下淚來,“不知道啊,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裡,怎麼也不開門,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芸娘摸了摸鈺哥兒的小腦袋,示意他進正房裡去玩去。待鈺哥兒離去後,她便將自己在防守府門口遇到蕭靖嫻,以及她奇怪的表現說了一遍。
王姨娘一聽更是著急,“這麼說,一定是在防守府裡被人欺負了。也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敢欺負我家靖嫻。”
芸娘搖了搖頭,“我覺得不大可能。防守府我去了好多次,錢夫人管理得嚴,裡面的家丁、丫鬟、婆子都十分守規矩。再說,不論是我,還是蕭大哥,都算得上是防守府裡的常客,靖嫻是報著我的名號去的,又有誰會欺負她。除非……”芸娘突然想到一種可能,轉念一想,又使勁搖了搖頭,心道:不會,不會,那王大人雖然有些好色,但也算得上是正人君子,絕不會用強……
“除非什麼?”王姨娘急急問道。
“沒……沒什麼,我們不如等靖嫻出來,再細細問她。”芸娘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心中的疑慮。
正說著,房裡突然爆發出一陣哭聲,聲音又悽又哀,聽得人心裡一陣難受,頭皮都有些發麻。
李氏是上了年紀的人,又經歷過抄斬、抄家的慘劇,聽不得這樣悽悽哀哀的哭聲。她皺著眉頭,有些不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