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冷汗,眼看著再過去就是韃子經常活動的範圍了,他壓低了身子,奮力追趕,一邊在心中大罵:這是哪裡跑出來的蠢貨,怎麼這麼不省事!
霎時間,許安平已經逼近了紅鬃馬,那小兵回頭看了許安平一眼,面露驚訝和慌亂之色,他不停夾著馬肚子,還想繼續加速,許安平已經甩出了手裡的韁繩,準準地套在了紅鬃馬的脖子上。
紅鬃馬在急速奔跑時突然被套,驚得立起了前蹄,馬上的小兵被甩了下來,許安平從大白身上翻身躍下,一把抱住即將落地的小兵,兩人在草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你,你,你,你幹什麼?”小兵看著伏在他身上的許安平,臉漲得通紅,又羞又急。
許安平正有些奇怪,想不到這小兵看著小小個子,身上倒是有幾兩肉,胸脯居然是鼓鼓軟軟的。他來不及多想,翻身起來坐到一旁,看著小兵喝道:“你要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這裡快到韃子的地盤了?”
小兵躺在地上,氣鼓鼓地看著許安平,圓滾滾的眼睛裡慢慢泛起了水霧,“你,你耍賴,你為何要套住我的馬?你,你是不是輸不起?”
許安平氣急反笑,“我輸不起?”他指指面前這片草原,“你知道這裡曾經躺下過少個弟兄嗎?多少人流血流汗,才能換來咱們現在這片刻的安寧。”他面色沉重,“這裡不是比武賽場,這裡是拿命去拼去搏的地方。”說罷側頭靜靜看著他,“我從不和人較輸贏,我只和韃子在戰場上真刀實槍地拼命。”語調波瀾不驚,卻蘊藏著深深的滄桑和悲涼。
小兵臉漲得更紅,一雙秋水般的眼眸靜靜望著許安平,卻說不出話來。
許安平淡淡笑了笑,屈指吹了個呼哨,大白帶著紅鬃馬一起從遠處跑了過來。剛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