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下,出去付了車錢,又給她端來熱咖啡,說已經給秦桑打了電話,她馬上就來。
秦桑也是打的來的,好笑的是,和顧煙一樣,也是一身的晚禮服。
“你從哪裡來呀?”顧煙奇怪的看著她的打扮。
“去見證一個世紀求婚,不過出了點小意外,王子被放鴿子了。”秦桑吩咐店員把剩下的客人都請走,放他們下了班。她在顧煙對面坐下。
顧煙捧著暖暖的咖啡,把事情客觀的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冷靜自持的樣子看的秦桑毛骨悚然,所謂黎明前總是黑暗的,這樣的壓抑下面,是怎麼樣的爆發?
顧煙說完了始末,再也沒有話說,愣了一會兒,眼淚毫無預兆的砸下來,一大顆一大顆的掉在桌布上,暈開一片。“桑桑,桑桑,桑桑……”她重複著低低的喊。
“唔,我在。你別急,先哭一會兒,沒那麼難受了我們再談。”秦桑遞給她紙巾盒子,柔聲的說。
再怎麼鄙視眼淚的女人,到了這種境遇之下,平時的精明強幹怕也是半點都不見了的,更何況,有個知己在旁邊善解人意的說——先哭一會兒。其實人最是難過無措的時候,最好就是肆意妄為的放聲痛哭。顧煙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淚流成河。秦桑摸了摸她的頭髮安慰,喝了一小口水,想了想,拿出手機在桌下給李微然發了條簡訊。
顧煙哭了好一會兒,眼淚不再滔滔不絕,心裡也沒有那麼緊了。可是陳允之受傷的笑容和容巖惋惜的眼神在眼前晃來晃去,她把頭支起來,雙手抱著,右手摸到頭上的釵子,涼涼的鑽石貼在手背上,寒意直到心底,梁飛凡溫暖的眉眼卻彷彿近在咫尺。
秦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