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的點點頭。
顧煙打趣,“容總真是紳士。”
容巖和顧煙碰了碰杯,杯中酒都是一飲而盡,“應該的。”
三個人無關痛癢的說著話,邊上卻不斷有人上來敬陳允之,容巖一一的擋掉。“陳經理這點面子都不給!”新城的老總腆著個大肚子不滿意的抗議,陳允之笑的越發勉強。
顧煙覺得無趣,容巖卻遲遲沒有接下去敬酒的意思,她只好和陳允之聊天,“怎麼了?不舒服麼?”
陳允之笑笑,搖搖頭。那邊容巖送走了新城的老總,轉身拍了拍允之的肩膀,關切的問,“還好麼?”
陳允之似乎是紅了眼眶,咬了咬牙,“能有什麼事。”
容巖皺眉打量了她一下,“怎麼穿這麼高的鞋子?萬一扭了怎麼辦?不是說現在胎兒還不穩?都已經這樣了,你要自己當心自己——”他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馬上打住,眼神擔憂的看向一旁的顧煙,既慌且驚。
顧煙本來沒有多想,可是容巖那涼涼的眼神裡內容實在豐富,“陳小姐懷孕了?恭喜。”
陳允之淡淡的笑,“謝謝。”
“哪家的公子那麼有福氣?幾時婚禮?”顧煙笑著問,她記得陳允之是還沒有結婚的。
陳允之的臉色一下子慘淡,“婚禮麼?不遠了吧——不過新娘不是我。”她自嘲的笑笑,失落的低下頭去,美麗的臉上浮現倔強的神色,脆弱的令人心疼。
看陳允之似乎是真的很累,容巖滿臉擔憂的喊了一個工作人員過來送她回去。
“她——說的是什麼意思?”顧煙扯住容巖的袖子,語氣裡有了些不安。
“允之……她也不想的,她就是傻,那個男人明明就是逞一時意氣的,她偏偏看不透。”容巖長嘆的那叫一個抑揚頓挫,眼看顧煙的臉一段段的白下去,容岩心裡的惡氣總算吐了一半。
“容巖,跟我說實話。”顧煙嚴肅了起來。容巖沉思了一會兒,惋惜的聲調,柔聲對她說:“你別多想,允之的孩子——她自己會解決的。”
“她的孩子是誰的?”顧煙心頭慌慌的猛跳,別的女人也就罷了,陳允之那麼驕傲的人,不可能拿這種事來訛人。
“你就當……是允之一個人的。”容巖特別為難的樣子。
為什麼要“就當”?!“我再問你一遍,是誰的孩子!”顧煙提高了聲音,引的周圍人都看過來。容巖四下微笑安撫,壓低了聲音,“煙姐——孩子已經有了,再說,允之一點也沒有拿孩子要挾的意思。她其實和你一樣,也不過就是愛上了一個男人。”
“大哥說他一定會處理這件事的,他也和允之談過一次,允之也同意的。你安心。”他安慰的拍拍顧煙的肩膀,悄然消失在人群裡。
顧煙五雷轟頂,愣愣的站了一會,摔了手裡的酒杯就往外走。
容磊涼涼的聲線壓低了從越走越近的門外傳來,不用仔細聽內容也讓人心寒。顧煙忽然覺得悲哀,要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幸福?桑桑那樣知性自持,還是受盡了愛情的傷一路走來;姐姐精明理智,這麼多年來苦苦守著個誰都知道不會愛她的男人;小離單純迷糊,碰上了陳遇白也並沒有從此悠然並肩;她呢……據說遇見的是世上對她最好的人,人人都這麼說,可是分分和和,哪次不是痛的她流眼淚?
“怎麼出來了?”見顧煙推門出來,容磊像顧明珠示意了一下,顧明珠失魂落魄的轉身看過來,走過來勉強笑著問她。
顧煙提著裙襬的手狠狠的掐上自己的大腿,笑的和顧明珠一樣的難看,“裡面好悶,我要出去透透氣。”
“一會兒就進來,”顧明珠撥了撥她臉上的散發,“有為你準備的特別節目。”
顧煙根本沒聽進去,胡亂的點點頭,提著裙襬往外走去。
門童殷勤的問要不要替她叫車,顧煙木然的搖搖頭,一步一步往外走。高跟鞋時不時的踩到邊上的裙襬,幾個趔趄下來顧煙煩透了,蹲下身去撕裙襬,滑不溜楸的布料卻極為結實,她咬牙用力扯了幾下都扯不開,索性抓著最底端往上提,掀著往前走,晚風吹來,小腿上微涼,手裡提著的裙子像帆一樣鼓起在身後,有行人騎著腳踏車搖搖晃晃的過去,老遠還扭頭來打量這個奇怪的美麗女子。
顧煙覺得很丟臉,抹抹眼淚伸手叫了一輛計程車。她身上沒有錢也沒有手機,想想實在哪裡都去不了,就報了秦桑的咖啡店地址。還好時間不算太晚,秦桑的店離大學城近,關門一向遲。到了那裡秦桑卻不在,店裡的工讀生認識常來的顧煙,機靈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