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乙雖是良將,但和姜御丞關係密切。若不是項嬰和她有這般糾葛,恐怕越小乙也會死在這次的天權苑之變中。

“雖是放虎歸山,卻也沒什麼辦法了。驍騎軍本就不敵黑騎軍英勇,何況風眠帶走了大部分兵力,督察院是暗地裡的刀,不能與之硬拼。更何況項嬰身受重傷,御醫到現在還束手無策呢。”柳卿書嘆道。

越小乙領著黑騎軍殺出京城,全身的體力好像已經透支,腦袋也昏昏沉沉,彷彿立刻就要跌下馬來。她心裡卻只有一個念頭:定要帶他們回北疆!她帶著那些士兵一刻不停的趕向北疆。在天權苑射向項嬰那一箭已經斷了所有情思,註定了他們再無可能。

“現在,我的生命裡終究又只剩下守護大燕這一件事了。”

幾個月後,督察院魏長恭請回的神醫將項嬰從閻王爺那救了回來。項嬰傷好之後,帶著她最後留下的半支箭,回到兩人曾將一起住的小院,看著那裡的一草一木。院子裡是他們兩人一起種的飛燕草,如今終於長大開了花,但她卻已不在了。那回廊下她曾坐在那裡專注的繡著荷包,現在卻是空蕩蕩的。他走進屋內,開啟一個上鎖的箱子,那是一套鳳冠霞帔成親用的東西。她說要嫁給他後他第二天親自去置辦的,特意鎖起來給她個驚喜,還沒來得及告訴她。最後項嬰坐在床榻上,多少次,他曾在這裡抱著她,現在卻只留下了他一個人。這裡彷彿還有她的味道,彷彿還能聽見她叫他“阿嬰”,彷彿……彷彿……

她終是不在了,那個狠心的人,恨他恨到對他一箭穿心!

項嬰一把抓過枕頭扔到地上,卻看到枕頭下面的地方躺著一個簡陋的荷包,愣了愣將它拿起,卻見針腳粗陋的荷包上繡著一束紫色的飛燕草。

項嬰傷好之後再沒回過督察院,每天不是在兩人曾經的小屋中待著,就是出去買醉,也有人好幾次看見項嬰站在城頭就那麼往北邊看著,一動不動的站上半天。司馬洵以其重傷為由,朝中眾臣也說不了他什麼。

兩個月後,項嬰再次回督察院,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平時也是日日縱情聲色。但他此時再不是一襲白衣高傲模樣,而是一身黑衣,目光較之前更為狠戾,行事手段也更為毒辣。眾人提到督察院無不聞風喪膽。

“項嬰,聽說皇上讓你將師橫波搶進宮。”皇宮內御花園,柳卿書坐在輪椅上,項嬰在後面推著他。

“是,不過那女人不老實,虧皇上看得起她,不過是個舞女罷了!”

“黃衫飛白馬,日日青樓下”柳卿書嘆口氣,“項嬰,已經兩年了,你還要因為她每天這樣麼?”

項嬰變了臉色,“哼,我現在快活的很。”

“有些事情,不過瞬間焰火,執念罷了。一念放下,萬般自在。”柳卿書說著,不知出神想著什麼。“這世上多少事,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呵,放下?”項嬰冷笑一聲,“你們勸我放下不過是因為覺得放棄容易罷了”抬眼望向北方低聲道:“什麼樣的煙火,這般焚心炙骨?”

第17章 天南地北雙飛燕

嘉麟六年秋,督察院內,陸梅生正在彙報這次在北疆執行任務的情況。說完之後,滿座一片寂靜,眾人都提心吊膽的偷偷去瞄座上的項嬰。

“你是什麼東西!”項嬰一聲怒喝,將陸梅生踢了出去。

“滾!”項嬰還想揍他,卻被眾人攔住,“別讓我再看見你!”

你是什麼東西,讓她為你差點喪命,你也敢!那個笨蛋,不是恨督察院麼,怎麼還是這樣!

項嬰這陣子很煩躁。自從餃餃走了以後,他儘量讓自己不去想那些事,現在還不是時候,想了只會徒增痛苦。可是每每卻忍不住去想她,每次回項府時,他都會想起在那段日子裡自己是多麼希望能趕緊見到她。每次見到柳卿易,他都會忍不住想到她被調戲了也不知道的傻樣。每次見到長平郡王,都想起她最愛吃清風明月樓的點心,卻總是心疼錢。就連去買醉,都會在半醉半醒想起她坐在那裡點評這青樓有什麼地方好玩……他變得更加喜怒無常,行事越發狠戾。但只有他自己明白,之所以喜怒無常不過是因為生活中已經處處都是她,處處都有她。總有一天,他一定會把那隻笨兔子抓回來的。

“呵,醒也無聊,醉也無聊。”項嬰露出一個自嘲的笑,繼續喝酒。

千里之外,檀州已經頗為寒冷了。

“小乙哥!我特意交代了,你這次傷得重,一定要養好才行。現在好了,傷口又裂開了。”黑騎軍主帳內,唐俏看著越小乙復發的傷口,擔憂的的繃著一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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