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教授目瞪口呆的看著顧言言。
不僅僅是他,辦公室裡其餘的人也都驚訝的看著顧言言,沒頭想到顧言言竟然有這樣大膽的猜測,可是,這個猜測莫名其妙竟然讓人覺得很可能是真相。
他們都知道那段歷史,貞睿皇后和武宗陛下伉儷情深,貞睿皇后一無所出,武宗陛下頂著滿朝文武,天下眾生非議,也沒有納一個妃子。
兩人的確共同聽政,這在歷史上是開了先河的,也因此,那些導演,編劇也最喜歡的這段歷史,電視上,關於貞睿皇后的版本已經有幾十個,各種各樣的腦洞都有。
即便如此,也大多數都是將貞睿皇后定位在一個後宮女人,只不過特別得到皇帝的寵愛而已,但現在顧言言所說,卻分明是,貞睿皇后是大荊朝第二個皇帝,還是一個穿龍袍的女皇帝,這就很匪夷所思了。
鄒教授心裡有一些悶,他說道:“這僅僅是你的猜測,並不能令人信服,而且彌嘉公主只是一個公主,就算武宗陛下沒有追究與她,也不可能讓她鳳袍加身。”
顧言言默了默,最直接的證據當然是她,可是,說來可笑,她卻也是最無用的證據。
她默嘆一聲,低聲道:“當時先帝被廢,武宗當朝,但陛下並無後宮,所以景帝慕千重的妃子許多依舊在後宮中生活,並沒有被趕盡殺絕,武宗陛下只是把皇宮分成了兩部分,不允許景帝的妃子到另一邊來罷了。不過,為了節制景帝在後宮的勢力,貞睿皇后又無心後宮的事情,便把後宮之事,全權託付給了彌嘉公主。說彌嘉公主是當時的後宮之主,也無不可。所以,她鳳袍加身,是理所當然的。”
“更何況,彌嘉公主和貞睿皇后的關係一向要好,彌嘉公主之所以能順利嫁給鮮虞女帝,全是貞睿皇后從中撮合,彌嘉公主和顏傾女帝之間的書信往來,也都是先透過商隊到達貞睿皇后那裡,然後才送給顏傾女帝的,武宗陛下和貞睿皇后待彌嘉公主如親生女兒一般,讓她穿鳳袍又有什麼打緊呢?”
“我說的話,的確沒有證據,但是句句屬實,若有欺瞞,情願身遭五雷轟頂之苦。”
她說的話很動聽,語氣很是真誠,即便充滿懷疑精神的鄒教授也被她說的打動了。
最重要的是,她說的內容很詳細,詳細到彷彿親眼看見了一般,這些東被她娓娓道來,但在歷史上卻是沒辦法查證的。
張楊平靜道:“鄒教授,顧言言雖然年齡小,但在大荊朝的領域裡,的確是專家。這一點,我父親也是這樣認為的。”
鄒教授這才上下打量著顧言言,腦中靈光一閃,說道:“你是從陽陵墓裡挖出來的那個女孩?”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張教授從墓地裡挖出來一個活人的事情,雖然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而且那部分人聽了之後,大多也覺得是無稽之談。
最重要的是,後來他們也瞭解到,所謂的挖出來人,只不過是一個想出名的少女想發瘋了,才不知道透過什麼奇怪的路徑進入古墓裡,故意等著張教授他們來挖,好一舉成名。
畢竟,現在想出名的人實在太多了,出來什麼損招,怪招都不奇怪。
但當有人指出那個人是顧言言。
顧言言又站在了他們的面前,侃侃而談了一番。
這樣一個有著古雅氣質的少女,清麗的面容,秀氣的臉頰,靈動的眼神,純潔乾淨的氣質,每一個地方似乎都在昭示著,這樣一個女孩是有從古墓中出來的資格的。
這樣的人物,也只有山靈水秀之地此案能出來一個。
眾人這樣胡思『亂』想著,一時間面上的神『色』複雜極了。
但心情最複雜的卻莫過於顧言言,她如鯁在喉,竟然嚇得退了兩步,躲在了張揚的後面,這幅心虛的樣子擺明了是預設了。
張楊皺了皺眉,英俊的面容上,是從容鎮定。“她是我父親的一個學生,您可以打電話和我父親確認一下,聽一聽她的建議。”
鄒教授卻不依不饒。“你是從陽陵墓裡出來的女孩兒?”
顧言言害怕的動彈不了,緊張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張楊眉頭更深,“鄒教授,現在法治社會。”
鄒教授神『色』有一些複雜。
考古是一個很神秘的職業,遇到什麼某鬼蛇神都很正常,這些年他走南闖北四處的挖掘古墓,也真的被她挖出來一些東西,也見過一些玄幻的事情。
要說人真的可以借屍還魂,他是不信的。
但現在他卻有些懷疑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