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怡人氣息。忽然,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趕忙又從他的懷抱掙脫出來,一問:“你上次去找施將軍,他不是說,如果我們能抗的過安慶生的經濟壓迫,就肯幫我們一次嗎?那麼明天,他肯不肯出手?”
男子先是一沉默,然後說到:“沁心,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如果施驊隆幫了我們,他也要頂著巨大的風險。他是個慎重切睿智的人,不會輕易做出這麼魯莽的抉擇。畢竟,互惠的關係也不再,他沒有理由冒著風險,替富貴門出頭。”
“而且,他已經離開上海了。”男子一頓,繼而補充了一句。
施驊隆的離去意味著,他並不願意幫這個忙。上一次,林作巖已經旁敲側擊的希望得到施驊隆的幫助,只是他仍然非常猶豫。能夠為富貴門在上海灘打通人脈,使得富貴門的資金得以融通,施驊隆已經是仁至義盡。他並沒有理由肯為富貴門出兵。
林作巖知道明日是孤注一擲,他以為這一天策劃了許久,也已然料到安慶生必定會走這一步。只是,即使他能預測這一切,卻不能百分百的為富貴門找出生路。明日的聚會,畢竟陷阱重重,能不能逃脫昇天,怎樣全身而退,他都不能保證。
男子語畢,悄然撇過眼神。
他並不害怕死,只是覺得,到了最後,他並沒能好好保護沁心。
“不。”
忽的,女子出聲,嗓音低沉而冷冽。林作巖望下她,只見她自顧自的轉身,看向擺在客廳一旁的古典雕花座鐘,上面的指標切實的彎成一個九十度直角。
“時間還夠。”篤然的笑容從嘴角勾起,抹成一彎自信的笑容。林作巖頗為訝然的看著女子,但沁心卻轉回身來,拉起男子的手說到:
“即便只有一個晚上,也要讓乾坤調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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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公館裡,安慶生緩緩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