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3 / 4)

小說:懸燈錄·下 作者:炒作

小動作也能發現得了。旁側略靠下就是評委席的位置,薛黎陷這才發現和往年的不同好像就是——評委席稍微挪了挪地方,二等分了,他們這個略微高起來的位置也算是跟評委席同起同坐了。

忽然就有點如坐針氈。

沉瑟像是發現薛黎陷的不妥一樣,糟心的表情溢於言表,「你皮癢了?」

「呃,這好像不合規矩吧,我們……」

「你當他這幾天真在酒樓裡閒著沒事休息養生的?」蘇提燈斜睨了一眼薛黎陷,目光早已自臺下收回,評委席裡屬於蘇家的位置,仍舊是蘇清辭坐著的,沉瑟想看的好戲,估計要落空呢。

「可不該是用錢就能擺平的啊,至少江湖人講究的不是那種身外之物……」薛黎陷小聲不解嘟囔。

沉瑟冷笑了一聲,「薛掌櫃,命也算作身外之物麼?利器架在脖子上,先念了一遍這人族譜三代,再好聲好氣說給我添個位置,你當他是肯,還是不肯?」

薛黎陷向沉瑟投去深深、又深深的一瞥,鄙夷之情也溢於言表,而且更覺得屁股底下坐著的不是凳子,而是人頭了。

「放心,出來行走江湖,大家打個商量尋些方便麼,多平常。」

蘇提燈也無奈笑,「所以我說我鬼市開銷緣何會如此之多。都是用來給人擦屁股了。」

語畢卻早已叫來遠處候著的一個小二,拿來紙墨便是大筆一揮,隨後神色淡然的從腰間解下一塊佩飾,叫他去鬼市找人看看,就明白了。

沉瑟和蘇提燈選了對面落座,薛黎陷就夾在二人之間,其實他一開始並不想夾在他倆之間的,只是剛打算挪一下凳子遠離這兩個禍害時,忽然被蘇善人暗地裡扯了下袖子,於是隻好不情不願的坐在這兒了。

也是藉著這個位置,看了那金額數目……薛黎陷就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唾沫,心說這要是拿來為己用,定不會這麼揮霍,一定多開幾個濟善堂,還可以多出去義診了。

嗯,以後一定要從他手裡多坑幾個子用來義診。

「欸,乖兒子,真孝順。」沉瑟非常受用看著蘇提燈為他打點他的『任性』行為,心情舒暢的誇獎了一句。大家絕口不提地城裡的事,也不提十七的事。就像是那日那抹鮮紅,紅成一道硃砂痣刻在心上。無須跟別人多講,自己清楚便成。

畢竟活了這麼久了,甚麼不看開呢。

沉瑟覺得自己距離四大皆空真的就只差一步了,他師姐都去遁入空門了,他也不遠了。

只是他手上染了太多鮮血,走不進那清靜之地。

「真論及孝順,我還給你備了另一份賀禮。」

沉瑟這才醒悟一開始那鬼市別具一格的信件,開啟抖落後,只有一截經過特殊處理後永開不敗的花枝。

這花枝上只有一朵開了一半,另一朵微開,其餘的便都是花骨朵了。

沉瑟晃了晃手腕,那花枝灑下些淡淡散發著流光的櫻粉,還帶著些若隱若無的微香。

沉瑟對著這十分娘氣的玩意兒挑剔了一會兒,忽然毫不留情的笑了出來,「這甚麼?『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

「怎麼,只准你拿些奇奇怪怪的面具來噁心我,便不准我用些附庸風雅的東西來噁心你麼?」

薛黎陷倒是沒太在意這二人鬥嘴舌功夫,只是認真的盯著那灑落在沉瑟手腕上的熒熒櫻粉,不知是不是這散發著流光的花粉在空中落得太慢,有些許『花枝碎骨』揮舞翅膀時帶出的流輝感覺,也不知是落在沉瑟那手背上的花粉是否太過粉嫩,他的手又有些白皙,而反射出些許磷光的意味,也不知怎麼了,忽然讓他想起那種詭異又靜美的蛇鱗吶。

「賀,賀甚麼?」

正當沉蘇二人吵得不可開交之時,薛黎陷弱弱的嗓音擠了進來。

「甚麼賀甚麼?」沉瑟嫌棄的繼續轉著手中那花枝玩,這一根花枝上既有櫻花也有桃花,得虧著蘇提燈用蠱捏合到一起去了……不過這粉光灑下來確實還蠻好玩的。

些微的風一吹,一些粉光如有靈性翩翩飛起,些許又刮在了薛黎陷脖頸上。

「呃,該不會今天是沉公子生辰?」

「生辰是甚麼鬼。」沉瑟無奈搖頭,把花枝塞回了那極其陰沉冷暗的信封裡,笑道,「他無非是拋開算計蒼生之外忽然想起還有我這麼一個人站在他身後了,不時扔點好玩的東西過來打發打發我便是了。」

「嘁。」蘇提燈不屑反駁,捧起茶盞扭頭看向臺上。

不同於在地城看展人性,也不同有一年春時曾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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