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想要的,我能給的,都是你的。”燕北羽道。
他想,這世間再難找出如她這樣聰慧又鮮活的靈魂,足以與他比肩。
“不過,很可惜,本宮實在很討厭你這副嘴臉。”謝詡凰冷然一笑,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房。
出門走了好一段,見鬼似地扭頭望了望,她沒扭斷他的脖子就已經夠大發慈悲了,還想她以後跟著他?
書房裡,隨著一陣風似離去的人陷入了無邊的沉寂,燕北羽靜靜地坐在那裡望著已經空無一人的門口,喃喃自語道,“真是個無情的女人。”
可是,這麼些年了,自己還是頭一回對一個女人有這麼濃厚的興趣。
另一邊,謝詡凰迫不及待地回了寢房,又重新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忘了什麼事。
直到燕北羽過來,才一下想了起來,急急上前一伸手道,“藥給我。”
“什麼藥?”
“沈園的避子藥。”她平靜地說道。
今天盡顧著對付他去了,當時都忘了喝藥,雖然說是自己這副身子體寒不易有孕,但總要防範萬一。
可她總不能自己跑出去,買這樣的藥去,只好開口讓晏西去。
燕北羽定定地忘著她,眸光微微有些冷沉,“你就那麼不願有我的孩子?”
“我不想要個累贅。”謝詡凰轉身回榻上一坐,道,“你一會兒把藥取過來。”
她自己能活到哪一天都不知道,還要生個孩子出來,那才是瘋了。
“那裡已經被你砸成那個樣子了,你認為還有?”燕北羽絲毫沒有回去幫她拿藥的意思。
謝詡凰瞥了他一眼,道,“沒有算了,反正就算有了,也一樣會有人幫忙解決的。”
如果她真那麼倒黴大了肚子,只怕燕帝第一個就得想辦法送她一碗落子湯了。
曾經,她雲英未嫁之時,又何嘗不是希望與自己所喜歡的男子能相守白頭,兒女繞膝,但自風雷原那一場惡夢之後,對這世間的種種美好事物,她早已經沒有了奢求。
燕北羽眼中掠過一絲戾氣,伸手將帶回來的藥瓶重重地擱在案几上,拂袖而去。
謝詡凰認出是沈園的那瓶藥,朝著他離去的背影讚賞道,“你果然還是個識時務的。”
她不想要孩子,他又何嘗不是,所以又何需做出方才那副模樣來呢。
說罷,倒了藥粉到茶杯裡,混了茶水服下,一顆心才安定下來。
因著這一回在沈園的勝利,晏西一連好些天都心情大好,暗地裡去了信去苗疆將龍靖瀾祖宗十八代都感謝了一遍,也交待了沈玉邪就是燕北羽的這件事。
雖然這件事並不該透露,但龍靖瀾是留給小謝的一道王牌,將來這姓燕的玩什麼花樣,總還有個人能知道他的底細,能及時制住他。
謝詡凰瞅了眼哼著小曲兒從外面回來的人,笑了笑問道,“你這一天是撿了什麼好處了,天天樂得合不攏嘴的。”
“天天看著燕大王爺那張臉,我就心情好得不得了。”從沈園回來之後,燕北羽天天都是黑沉著一張臉,可見那一次的敗北著實是氣得不輕的。
“長孫晟回京了嗎?”謝詡凰問及正事道。
長孫晟又暗地裡去了一回北疆,可是時隔八年,他去了也終究是一無所獲地回來罷了。
“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這一兩日應該會到了,九哥也在來大燕的路上了,不過還得幾天。”晏西道。
謝詡凰輕輕點了點頭,靜靜地望著天際的風吹雲動,幽幽嘆道,“燕京的太平日子,也該結束了。”
☆、上陽郡主霍宛莛
似笑非笑,顯然並不相信她的這番說辭。
“我倒是好奇了,長孫家似乎待王爺也不薄,高官厚祿,應有盡有了,王爺還這麼暗地裡跟大燕做對,到底是安了什麼心?”謝詡凰話鋒一轉,問出了一直盤桓心中的疑問。
“謝承顥能謀的,本王自然也謀得。”燕北羽傲然道。
謝詡凰深深地笑了笑,為了達到目的,他下的本錢還真一點都不比北齊少,自己要一直跟這樣野心勃勃的人打交道,著實是鬧心的事兒。
“既是如此,這八年來又何必幫著大燕鎮守邊關,只要你和北齊聯手恐怕現在大燕也不是這番局面。”
“只怕到時候,死的是本王和長孫家的人,好處都讓你們北齊佔盡了。”燕北羽沉冷一笑,說道。
謝詡凰無奈一笑,謝承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