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走,還是想留在這裡過夜?”
“王爺不是也要回去,正好順路。”謝詡凰笑著說道。
既然有秘道回府,她幹嘛還要出去繞那麼一大圈。
“我想,我還是要去看看我那僕人,有沒有被你們晏大統領給暗害了。”燕北羽說著,朝門外走去。
謝詡凰負手跟在其後,兩人尋到後園之時,晏西正把人踩在腳下教訓著,一抬頭瞧見走來的兩人愣了愣,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燕北羽怎麼會在這裡。
“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謝詡凰出聲道出了她要的答案。
晏西聽罷,一捋袖子道,“好啊,敢情我們這幾個月盡是被你耍得團團轉了。”
“公子。”沈園的僕人一脫身,在燕北羽面前跪了下來,“屬下無用。”
燕北羽冷冷地瞥了眼謝詡凰主僕兩人,她們兩個早有計劃,連他都著了道了,何況是一個下人。
“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下去吧。”
那人抬頭望了望謝詡凰主僕兩人,“可是……”
這兩人已經發現了沈園的秘密,還要繼續留活口嗎?
“下去吧。”燕北羽下令道。
那僕人這才憂心忡忡地退了下去,晏西還在邊上忿忿不平,那樣子真恨不得要把面前這個裝神弄鬼的男人再暴打一頓才甘心。
“小謝,你下手也太輕了。”要是她,逮到這樣的機會,一定打得他娘都不認識他。
可現在,這人身上臉上雖然掛了些彩,但都是些皮肉小傷,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謝詡凰已經達到了目的,也就沒有了晏西那番忿然不平,只是冷冷地道,“燕王爺,帶個路,我們該回府了。”
雖然不想以後天天要對著他,但不用再繼續裝模做樣下去,人也輕鬆了不少。
燕北羽望了她一眼,舉步朝著不遠處的海棠花林子走去,順手按了一把路邊不起眼的石雕燈內側,一堵牆下的土地緩緩分裂開,現出一道幽暗的階梯直通向下。
謝詡凰與晏西相互望了望,跟在後面一起進了通道里面,密道里面已經燃了燈火,足以看清裡面的路,想來之前某人就是透過這條道在王府和沈園兩處地方,將她們給耍得團團轉的。
“我很好奇,你們從哪裡得來了那樣的毒藥?”燕北羽走在前面,突地出聲問道。
這種以藥蠱控制人容貌變化的方法,便是在苗疆也沒多少人知道,這竟然都能被她們給找得到。
“只要想收拾你,還能找不到辦法?”晏西得意地冷哼道。
一想到,這個人剛才成了小謝的手下敗將,自己竟沒能去看到好戲,心中不免有些可惜起來。
“這份心思,若是放在正事上,也不會到現在也這般沒有成效了。”燕北羽道。
“燕大王爺你若把你這份耍人的心思放到正事上,興許現在也不會落得這個地步了。”晏西毫不客氣地替謝詡凰回了話。
謝詡凰抿唇失笑,由了她去嘲笑前面的男人。
三人沿著秘道走了很久,再重新見到天光之時,已經回到了王府裡,而所處的地方正是燕北羽平日裡待的書房。
晏西打量了一圈書房,正事辦完了也就沒什麼興趣了,望了一眼謝詡凰就先行離開了。
謝詡凰也跟著準備走,屋內的人卻出聲道,“等等。”
燕北羽伸著自己還滲著血的手,道,“王妃是不是幫本王上個藥,你傷的時候本王可沒有不管不顧。”
謝詡凰咬了咬牙折回屋內,按著他所指的方向翻出了藥箱,走近榻邊咬牙切齒地拿著布擦了擦他手上的血跡,將藥粉灑了上去,動作全無半分溫柔。
“我給你上藥的時候,可沒下這樣的狠手吧?”燕北羽皺著眉頭道。
謝詡凰動作粗暴地上了藥,包紮好了道,“本宮就這個手勁,王爺不滿意自己來。”
依她看,這混帳不知道趁著她受傷給她上藥的時候,看著她寬衣解帶暗自在盤算什麼呢。
“先前問你的,可考慮好了?”燕北羽定定地望著她,問道。
“什麼?”她瞥了他一眼,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道。
燕北羽壓下翻湧的怒意,說道,“不再回北齊,跟著我。”
雖然這該死的女人有時候確實可恨,可他卻不想那麼輕易讓她從自己手裡溜走,經歷了今天的事,也更看明白以她的性子,若是沒她自己點頭,使什麼樣的手段也是白搭。
“跟著你,有什麼好處?”謝詡凰冷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