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崔家離得很急,屋中的傢俱物什幾乎沒帶多少。”
謝五郎愣住了。
阿墨察言觀色,問:“郎主,可需去秦州將崔氏抓來?”
半晌,謝五郎方冷道:“不,田郎,你即刻去秦州查探。”
“是,卑職定會將功贖罪。”
之後阿墨讓人將青衫姑娘送回樊城,他轉身回屋,侍候謝五郎就寢。他很仔細地觀察謝五郎的神情,不敢有一絲一毫的疏忽。
可惜他跟了郎主這麼久,如今依舊不能完全摸透郎主的性子和想法。
他更加不明白,郎主到底是看上崔氏哪一點了?之前還算是崔氏在死纏爛打,可如今反倒是郎主更像在死纏爛打了。
當然,這些話他可不敢亂說。
他又有種預感了,總覺得崔氏遲早有一日會再次出現在郎主身邊。
。
而此時的崔錦已經與阿宇還有阿欣一同到達秦州洛豐。
洛豐城遍地繁華,曾經出過五門高姓之一,文人騷客極是嚮往此地,其繁華程度堪比都城燕陽。阿宇早已在洛豐待了一月有餘,可儘管如此,再次見到洛豐城,他心中依舊是激動不已,尤其是想到自己即將要住在這裡,即便刻意壓制,他的眼神仍舊能看出興奮之色。
而阿欣更是看得目不暇接,一張小臉蛋漲得通紅。
“大姑娘,你瞧你瞧,四周都是馬車呀,幾乎連一輛牛車也見不到。”
崔錦之前也來過洛豐的,只不過當時是跟著崔元去的。崔元喜愛遊玩,又喜愛喝酒,出遠門原想帶著崔湛的,可偏偏崔湛又是個不愛出門的,而崔錦鬧著要去,因此崔元在無奈之下只好帶上崔錦。
興許便是如此,才讓將崔錦養成這般好動的性子。
她聽了阿欣的話,不由失笑。
“莫要大驚小怪的。”
阿欣吐吐舌頭,連忙捂嘴嘴巴,順手將車簾放下。約摸小半個時辰後,崔錦終於來到了她的新家。守門的小廝在元叟的叮囑之下,一早就記住了崔錦的容貌。
崔錦一下車,小廝便響亮地喊道:“小人拜見大姑娘!”
崔錦擺擺手,說道:“不必多禮。”
小廝問:“大姑娘,小人馬上喚人過來。”
崔錦說:“不必了,我自己走便可。”
她走進屋宅,還沒走多久,便見到了珍嬤匆匆走來。珍嬤說道:“大姑娘總算回來了,謝天謝地謝鬼神。”她鬆了口氣。
崔錦問:“阿嬤,可是爹孃出了何事?”
珍嬤看看周圍,說道:“我們比大姑娘早到了七日,起初老爺來了後還是高興的。可沒幾日老爺便悶悶不樂了,還一直喝著悶酒。老爺一不高興,夫人也便也開始憂心了。大姑娘您也知道夫人是憂心不得的,一憂心就容易得病,這下都憂心了三四日了,若是憂心出病來了該如何是好?大郎也勸過老爺和夫人的,可是不太見效。如今大姑娘回來了,當真是太好了。大姑娘您一開口,老爺便高興了。”
崔錦無需問,也曉得阿爹在悶悶不樂什麼。
她嘆了口氣,說道:“阿嬤,你去跟阿孃說,還請阿孃放寬心。阿爹這邊,我會解決的。”
珍嬤聽後,興高采烈地說道:“太好了,老奴這就去與夫人說。”
。
崔元在書房裡。
他一杯接著一杯地喝,洛豐的酒果真名不虛傳,樊城的酒遠遠是及不上的。有美酒,有新屋宅,有美嬌娘,還有一雙爭氣的兒女,從某方面而言,崔元覺得其實自己的人生沒有什麼遺憾了。
然而,他知道的,即使自己一直不願承認,家中不管是誰一提起汾陽崔氏他便翻臉,可他也曉得自己還是渴望著回去的,期盼著自己的爹孃還有崔家能夠重新接納他,以及他視為珍寶的家人。
如今三叔親自給他寫信了。
儘管不是本家,可他也打心底地高興。
雖然後來他看出了,三叔對自己未必有多重視,想來是聽了女兒的傳聞,才會想接他們一家回去,但是他心底仍舊有一絲喜悅。
只不過隨著日子的流逝,他們大張旗鼓地來到秦州洛豐,而三叔卻絲毫反應也沒有,甚至連派個家僕上門也沒有。
他心中便開始鬱結了。
崔元又喝了一杯酒。
此時,外頭有敲門聲響起。“阿爹,是我。”
聽到女兒的聲音,崔元心中的鬱結消散了些許。他說道:“進來。”他打量著女兒,問:“這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