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染干皮笑肉不笑地:“好哇。”
宴席至半,不知從哪兒竄出一隻小狐狸。
五六條巨犬跟蹤而來,被人勒在場外,不住狂吠。
“抓住它!抓住它!”
幾個僕隸請示賀蘭染干,染干道:“狐皮比狼皮珍貴,爾等可各顯本事,正好消遣。”
僕隸得了命令,準備好手段圍撲。那狐狸十分機警,竟幾次三番脫出險去,在座眾人皆笑。
拓跋珪手背忽被什麼抓住,他低頭,卻是鄰座賀蘭姜的手。怔怔看了那細長雪白的柔胰片刻,抬頭,賀蘭姜卻沒看他,只是目光緊緊追著那隻小狐狸。
他明白過來,女孩子太緊張,以致於揪住了他的手而不自知。
抽,還是不抽?
長這麼大第一次被女孩子搭手呀!雖然人家是無意的。
他想了很久,久到坐在賀蘭姜另一邊的拓跋烈轉頭看到了這一幕。
拓跋烈嘻嘻而笑,拓跋珪便似碰了通紅的烙鐵般,把手抽了回來。
動作不算輕悄,賀蘭姜愕了愕,回眸,看看拓跋珪,再看看自己的手,像是明白了什麼,臉上飛起一片暈紅。
兩個年輕人正尷尬,拓跋烈偏偏過來火上澆油,作大發現狀:“哎呀,原來雪兒喜歡我家大哥啊!”
賀蘭雪臉紅得教人不好意思去看她:“你別胡說。”
“吶,你不喜歡大哥為何抓他的手?我也在你旁邊啊,你怎麼不抓我的?”
“我……我……”賀蘭雪無言以對,她也不知自己何故做出如此舉動,情急之下,朝拓跋珪又嗔又怨似的看了一眼。
拓跋珪道:“三弟,別玩了。”
可惜他不是拓跋儀,一句話能叫拓跋烈閉嘴。
拓跋烈繼續道:“雪兒,我們拓跋部有個規矩,女孩子摸了哪個人的手就是要嫁給他哇,行,我這就去告訴我們阿媽去,準備彩禮。”
拓跋珪心想這是什麼胡編亂造的規矩,正覺好笑,突見賀蘭雪惴惴朝賀蘭染干看了一眼,十分驚惶之樣。嘆了口氣,對她道:“雪兒不必擔心,阿烈搗亂,我讓他去捉了那狐狸來給你賠罪。”
拓跋烈大叫著“大哥你怎麼能這樣啊”被推上場去了。
賀蘭姜咬著嘴唇:“我剛才不是……”
“我知道,”他善解人意的介面:“其實什麼也沒發生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