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領域,於是傻笑了笑。
“那傷口留了兩道疤,以後恐怕也難消下去。”
“沒關係。”
“用什麼割的,那麼深?”
拓跋珪把匕首從腰間解下來,遞給他看。
張袞放在手中掂了掂,觀察著刀柄,拾了纏刀的布條道:“這不是普通的布帶,裡面攙了極細的絞絲,恐怕一般刀劍都砍它不壞。”
待布條全部拆下,顯出頑糙的刃身,他的眉漸漸皺起來,伸出修長的手指打算一碰——
“別!”拓跋珪叫住他:“它看起來跟沒開鋒似的,卻快得不得了,切上去縫都不見,其實早到骨頭裡去了!”
張袞輕笑:“確實,只逼近它,就能感到一股破膚的寒氣。”
“千萬小心。”拓跋珪叮囑道,又問:“……你識得出它是什麼刀麼?”
張袞再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鑄造的材料好像不止一種,我一時也說不清。你看這裡,”他指著靠近刀柄的刀身尾處:“這裡有一個圖案,應該是個記號。”
拓跋珪湊前去,看到極小的一個人頭,沒有頭髮,也沒有眉毛,只畫了兩個眼睛和鼻嘴。
他帶著疑惑望向張袞,後者聳了聳肩,問:“你從哪兒得來的?”
“一個牧人交到我手裡。”
“他說什麼沒有?”
“沒。”
“那可難猜了。”張袞把刀纏好重新別在他腰側:“管他呢,這可是個寶貝,指不定削鐵如泥,以後派上大用場。”
拓跋珪道:“我只想看能不能透過這匕首尋出牧人一家的身份,是不是寶貝,卻是無謂。”
“中原有一些鑄劍大師,能鍛造出舉世罕見的寶刀名劍,像歷史上的‘魚腸’,也是一把匕首,因專諸刺王僚而赫赫有名;至於塞外各族,除吐谷渾外,當數柔然善於此技了。”
“吐谷渾人一般很少現面。”
“是啊,基本可以排除他們,那就只剩柔然——說起柔然,有一位柔然小王子正好在這邊耍呢。”
“誒?”
“那小孩特別能鬧騰,比你大一兩歲吧,誰的話也不聽。單于看在柔然族主的面子上,又是個小孩子,且隨他去了。你若瞧見一堆小孩在一起的,只管繞著走。”
“單于的孩子也要聽他的麼?”
“直力鞮?”張袞笑道:“他都十幾歲了,有自己一幫圈子,才不跟小鬼頭一般見識。總之,這一大一小兩個魔王都不好惹,你要注意些。”
“哦,我知道了。”
回到住處,丹珠正四處找他,說是姒閼氏要介紹幾個同伴給他認識。拓跋珪跟著一去,原來是拓跋王姒早前收養的幾個孩子,共兩男一女,只一男孩較他小些,另兩個都比他大。幾人來了一場相見歡,拓跋王姒瞧著高興,又留了一頓飯方各自散去。
滿地都是霜。拓跋珪獨自走著,目所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