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總結一切,會感到一切皆有所值麼?”
素盈背過身不看他,也不讓他看到自己黯然的面容。
還以為,他能夠明白。原來是高估了他。
他什麼也不明白。
他們兩人似是忘了旁人,旁人卻未漏掉一字。信則在旁看得真切,聽得明白,大膽地說:“娘娘日前曾說小人在宮中日子久了,見識不同。娘娘可知道,小人在宮裡這些年,學到什麼?”
素盈漠然說:“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信則卻鐵了心:“小人願吐盡真言再受懲罰。”他頓了頓,發自肺腑說:“千萬不要小看稱帝二十年仍巋然不動的人。一個人或者有拱衛之臣,或者有卓越的能力,才能坐穩。這兩樣,您的夫君都具備。他將繼續高踞皇座之上,直到下一個帝王之星出現。”
此言不虛。素盈心中若有所感,回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瞥讓信則的信心又增,“小人曾在廢后身邊侍奉多年,直到廢后死去,小人才僅僅窺到一斑,僅此已讓人明白——長久以來,自以為能左右他意志的人不是小看了他,而是沒有能力理解他。”他坦誠地望著素盈,說:“精心策劃的計劃,只要不被人看透,就是聰明。可是隻要有一個人看透,在那人眼中,再好的謀篇佈局也只是自作聰明。”
素盈身子一震,臉色也變了。
“有他在的宮廷,任何人都是在自作聰明。”信則說:“外朝、東宮,皆有人寧做跳樑小醜。娘娘一向甘於示弱,何必在此時冒險奉陪。”
素盈忽覺喉中乾澀,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她想問他,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