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準說,是他護短。秋婉音的兒女只准他指摘,沒別人的份。我們孃兒倆說說何妨?”
素沉正色道:“娘娘洪福齊天,令家門生輝。母親不也因此加封誥命夫人?以後不可再說席間那種短淺的話了。”
“我是目光短淺,可是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我年紀大了,自己有沒有誥封無所謂,只盼你凡事佔在人先。”睿夫人臉上笑容頓消,冷冷道:“你是睿素兩家的正宗血統,又是長男,尚的是今上長女。老三是個女樂班裡吹笛子賤人的兒子,眼下已經比你光耀,等他與盛樂公主婚事定下,還有人把你東洛郡王放在眼裡嗎?”
素沉笑道:“母親又來了!何必計較得這麼仔細?”他將母親送回房中休息,轉身就來到素盈的小院,隨手關緊門。軒茵正吃飯,素沉沒有驚動她,拉了素颯的手到院中,問:“怎麼樣?”
素颯將一張紙遞給他說:“這就是娘娘讓軒茵帶出來的。”
“詩?”素沉見每一首標題下皆註明作者,左面還以小字批註該詩受何賞賜。不少詩作情偏宰相,輕慢東宮,但睿洵表面上素來一派寬容態度,今日褒獎倒也不出所料。作詩的人字斟句酌、挖空心思,讀詩的人也細細品味,自那字裡行間揣摩落筆時的情緒。素沉看了一會兒,向素颯道:“這裡寫得很明白,就按這個意思去做吧。”
素颯立刻出去了一會兒,很快又回來向素沉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