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笑,笑過之後難掩一臉的悵然若失。
見她這樣,花影忍不住道,“宮主,真要回國公府去吖?說不定今晚上夜君就回來了呢?”
這回兩人鬧這場彆扭,和從前的都不同。
剛才宮主使了一個女官去御書房請旨,說想要回國公府過上元節,不多時,女官回來稟說,皇上準了。
別的,再多一個字沒有。
花影月影放得明白,宮主不讓她們當中的任何一人去,就是不想她們在夜君面前多嘴,感情到底是兩個人的事,旁人不能夠插上話,就算插進去,也會變個味兒。
可如此好嗎?
慕容紫衝她安撫的一笑,打趣道,“還真怕他不要我啊?”
“宮主當真不打算將實情告知夜君?”月影凝色問她,繞回矛盾的最開始。
楚蕭離並不是因為慕容紫自作主張插手了洛懷歆的事才生她的氣,而是她由始至終的隱瞞。
他一直在等她親口對他說。
耐心在等待中漸失,到如今唯一能做的只有對她避而不見,免得面對面,他若按捺不住,不定會給她真的臉色看。
好能耐的人,竟把無所不能的楚蕭離逼到這步。
慕容紫深深的吸氣,吐氣,嘴角牽出無所適從的扁平的弧度,“我要是將實情告訴他……他肯定會逼我不要這個孩子……”
說著,手就不自覺的護到了小腹上。
“我知道機會很渺茫,可總要一試。”
然而楚蕭離必定連‘試’的機會都不會給她,他絕不允許她冒那樣的風險。
他的私自之餘她,她的自私之餘腹中得來不易的小生命。
想法都不相同,如何相訴?
“你們趕緊拾綴下,多餘的東西就別帶了,等宮外國公府回了話,我們就動身。”
天色不早,再耽擱下去,等出宮回到國公府,連口熱湯都喝不上,還要對付老父親和二哥哥的長吁短嘆。
慕容紫說完,見花影月影都沒動,兩雙眼睛憂愁的盯著自己看,她只好又道,“我已服下一粒長生丹,有鬼醫為我著想,替我思慮周全,你們還擔心什麼呢?再者說了,命就只有一條,真到那般時候,我還能留下孩子自己去見閻王不成?”
“縱如此,可也不見得你能捨得自己辛辛苦苦懷了數月的孩子,叫她單獨去見閻王吧?”
藍翎邊說著,走了進來。
花影月影見她像是見到救星,正欲同時開口求她勸一勸慕容紫,誰想她綻出個從容自若的笑,話語一轉,道,“不過話又說回來,為孃的心情只有為了孃的女人才懂,有我在,必定傾盡全力保你們母女。”
是人總會貪心的,慕容紫想活,更想保住自己的孩兒。
問藍翎,當初生下商靄可曾後悔?
只怕將他送給商家才是悔不當初,曾經想用孩子來留住洛宇文的念想都不再殘存絲毫。
她從袖間取出一物遞與慕容紫,“上元節後我便隨洛懷歆離開京城,之後一行兇險難料,這個給你做保命用。”
慕容紫接過,剛想開啟,藍翎一隻手橫來,阻止道,“藥盒是我專誠請人在宮外做的,頗廢功夫,只為儲存最好的藥性,非要服用時再開啟。”
月影認真尋問,“藍大夫說的‘非要服用’的時候是何時?”
藍翎神秘的笑了,直言,“不想要這個孩子,抑或到了要不起的時候。”
此話說得慕容紫硬生生打了個冷顫!
她怎可能不想要腹中的孩兒?
至於說到要不起……
斂了面上的笑意,藍翎對慕容紫肅色叮囑道,“你上一胎初初成型就沒了,倒是將骨髓裡的毒帶出來一些,只人的身體是個器具,你接二連三的受損,還未養好就再有孕,利弊皆有之。”
拿過那隻用特殊木料製成的小盒子,拇指摩挲著上面精細的雕紋,她晦暗道,“這顆藥,你有兩種時候會用到。其一,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服下它可保住你的性命,自然,如此的話孩子就保不住了。其二,是到了你生產那日,我若無法回來救你,服藥保命,我說的你都明白?”
言畢復又將盒子遞向那女子,這次,她的神態就顯得嚴肅多了。
慕容紫被她說得不由緊張,點了點頭,鄭重接過。
藍翎很滿意她的反映,“記住,關鍵的時候,莫要做傻事,雖說命是自己的,可人卻不能只為自己活。聽說你要回國公府過上元節,我特特來看你一眼,此去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