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離開,便只留下恩慈方丈,其座下弟子疊高至廟頂樑柱,掀起琉璃瓦,從上面悄然潛出,各自到角樓放解藥。”
慕容紫聽得暗驚,這還是團伙作案吶!
“他們知不知道來取藥之人的底細?”
“娘娘猜測得沒錯,上峰和下峰都相互不知,他們分工明確,各司其責,就算被抓住,訊息便就斷在自己這處。”
放下碗筷,慕容紫冷哼了聲,“斷在自己這處?怕是沒那麼容易!”
原本這次她只想引出太醫院的暗鬼,想得再好一些,大抵是將離自己最近的那些隱患統統除掉。
沒想最後,順藤摸瓜,拉出那麼一大把的要害!
高汶見慕容紫鋒芒銳利的眉眼中透著首戰告捷的痛快,湊近去道,“這可是件大案子,昨夜在晚宴開席前,皇上親自宣了刑部尚書並著兩位侍郎大人,還有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協同審理此案,依著奴才看,這幾位大人的上元節連同親兒同樂的閒暇都不得了。”
經此之後,不知宮裡宮外,會牽連出多少人來。
莫看此時風平浪靜,自昨夜楚蕭離不鹹不淡的下旨後,眾朝臣的心都多長了幾個眼睛。
想必晚宴過後,眾位大人們回到自家府邸,無需哪個提醒,先將府中上下來個清查徹查。
沒得皇上那邊發難下來,輕則過不好上元節,重則以後都別想再過上元節!
這些風波均在慕容紫的意料之中。
本身,她頭頂‘最佳聖寵帝妃’的頭銜,在東華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已很能招惹是非。
而今還牽扯了北狄暗人,牽扯了有人要加害她腹中皇嗣這兩件。
不用多問,她都能猜到外頭的風聲有多緊張。
再說回萬安寺的僧人。
霍雪臣行事機警,自己先帶數十名得力的手下喬裝一番,佯作香客入寺,把恩賜方丈和其坐下弟子逐一緝拿,後,禁軍才將寺廟圍起戒嚴。
在大理寺的人到來前,早就審問完了,轉手將人全部移交,回宮覆命。
又因霍雪臣是拿了自己的名頭去萬安寺捉的人,慕容紫想起那些可怕的言官,遂問高汶,“外頭有沒有哪個說我逾越?”
後宮不干涉前朝政事,要是誰無端端給她加上這條罪名,不說楚蕭離會怪罪她,將來若有個需要的時候,想再調動禁軍就難了。
高汶聽她問過便笑了,“娘娘多慮了,奴才只聽仁壽殿那邊有訊息,說關太后誇獎娘娘隨機應變,若當時不出手,反而先派人稟告在酒宴上的萬歲爺,這一來二去,得耽擱多大的功夫!沒準訊息就傳到宮外去,容了機會讓賊人準備周全,到時再派兵也晚了。”
關怡幫自己說話?
慕容紫先有一愣,再而默然。
是了是了,她總算有了動作,怎叫關太后她老人家不欣喜,欣喜不止,還外加期待呢!
容她邊聽邊做思緒,高汶緩緩道,“至於那些言官們,今早照例盡職盡責的送了成堆的摺子進宮,請求皇上定奪,早些時候皇上在走前隨便翻看了幾本,看了後笑道,人心果真是肉長的,都曉得權衡利弊。”
慕容紫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高汶笑裡帶著些許賊勁兒,“意思就是,前些時候言官最喜好參……娘娘。經過昨日的事,自是緊著當下要緊,只參素日裡那些看著可疑的,還有就是罵北狄行事真小人了。”
北狄往楚國安插細作是真小人所為,難道他北狄偌大疆土,沒得一個楚國的奸細?
對此,慕容紫表示深默。
……
早飯吃得差不多,歇了一會兒後,慕容紫讓花影月影重新給自己穿戴修飾了一番,連原先她不願意帶的紅寶石耳墜都戴上了。
移到東華殿比西偏殿略大的一間暖室去坐,手捧熱乎的淡茶,方到巳時中,來了稀客。
……
對於關紅翎的到訪,全然在慕容紫的意料之中。
尤其是聽高汶說,關太后在人前對她誇獎有加時候,皇貴妃娘娘更加確信非常。
這不,通情達理、深明大義的淑妃娘娘,藉以她有身孕,還有昨日的事,前來探望。
“早幾日聽說你有了身子,我本那時就想來看你,可你曉得的,那會兒與咔塔木賜婚的是將將鬧完,我姑母和蕭太后均是在氣頭上,我若來看你,還不知要被罵成什麼樣兒。”
見面,落了座,再看了茶,關紅翎先還有幾句身份面子上的恭維話,可說著說著,她自覺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