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可能,皇上獨寵更撈不著,索性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日子,算得上齊心。
哪想就在你以為皇上把你忘到九霄雲外的時候,他無恥的殺了一個回馬槍。
這次還是走宮呢!
淮漱宮的宮人們也納悶,近來萬歲爺不是在專寵慕容大人麼?
妙沁硬著頭皮追去向著東萊打聽,東萊擊響雙掌,給了她個苦哀哀的臉容,只道:那二位鬧不高興了!
東萊還好心點撥她,說,讓著花婕妤好生表現,皇上開心了,要什麼沒有?若是皇上不開心……
他用手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遂,倘佯而去。
妙沁被連番嚇唬,心驚膽跳的回到寢宮裡,跪在花清舞跟前哭求,把入宮前老爺夫人交代的話都說了一遍,最後再說起大公子,總算讓花清舞清醒了幾分,匆匆更衣打扮,強打精神,迎接聖駕。
等到楚蕭離故意陰沉著臉步履生風的去到時,意料中的,他這花愛妃比他的臉色還難看!
淮漱宮不大,前廳還不及東華殿浴池的一半。
但勝在歸置得不錯,打眼瞧去,該有的一應俱全,尤其是字畫玩意,比其他妃嬪的宮裡要多些。
楚蕭離第一次來,粗粗掃過一週後,幽深的視線落到跪在跟前的花清舞身上。
她生得秀氣,通身的小家碧玉之氣。
看著像是毫無菱角,任人擺佈的,誰能想到骨子裡能倔到如何的程度。
更甚,她心裡還裝著一人。
也是了,四面宮牆禁錮了裡面的每具軀殼,卻鎖不住人心。
止了淺淡的思緒,楚蕭離淡語,“陪朕出去走走。”
說完又轉身往淮漱宮外走去,連坐都懶得坐。
花清舞詫異的抬起頭來,只望見一道明黃背影行遠去,站在旁側的東萊一個勁的給她使眼色:娘娘您醒目點兒啊,趕緊的跟上!
身後,妙沁扯了扯她的衣袖,對她無聲口語提醒,“想想大公子!”
……
深宮的夜裡有著別樣的安寧。
這晚上雲淡風輕,月色欣然,褪去了白晝烈日灼烤的溫度,此時倒頗為清爽宜人。
楚蕭離選了淮漱宮左邊的小道漫步,行在蜿蜒的石子小路上,兩旁梨樹飄香,銀白的月光盈盈撲灑而下,樹蔭斑駁,平添幾分空靈意境。
花清舞埋著頭跟在他身後,二人約莫保持著三、五步的距離。
想再遠,已是不再能遠了……
傍晚時的情緒消散得不剩多少,此時她心裡越發的開始打小鼓。
畢竟伴君如伴虎,她還是會怕的。
忽的,楚蕭離頓步,她膽戰心驚的也跟著頓步,睜大了略帶驚悚之意的眸子,噤若寒蟬的望他的背影。
接著他轉身來,對上她的眼睛,道,“過來些。”
他語氣很淡,或許是因為在她這裡根本用不著使力氣,她沒有與他對著幹的資本。
花清舞小心翼翼的往前邁了兩小步。
楚蕭離似乎不滿,索性指著身旁的位置,“站到這兒來。”
前面後掌燈開路的奴才,後面還有一大串跟著,不靠近些,萬歲爺怎麼同你展開交心的對話啊……
用的還是和剛才一樣的語調,他自覺毫無威懾力。
甚至放到慕容紫那裡,她聽了必定會說:我懶得走,不如你退後兩步來將就我。
可是花清舞卻雙膝一彎,給他跪下了,“臣妾不敢與皇上比肩!”
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
楚蕭離登時無言,探出手就把她提了起來,拉到身邊,強迫她和自己並肩而行,“就你這樣的,實在不對朕的胃口,邊走邊說吧,朕不是個強人所難的人。”
說著斜了眸子睨她一眼,大有小氣的怨怪她不識時務的意思。
花清舞著實摸不清頭腦,更拿不準身旁皇帝到底是個怎樣的脾性,只好順從了。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間隙沒有再說話。
許是離得近了,餘光都能不經意的瞄到那道明黃之姿,花清舞無法忽略,想了想試著道,“不知皇上……想說什麼?”
楚蕭離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隨便說什麼都成,朕是皇帝,你是宮妃,你來為朕排憂解難吧。”
她一怔。
皇上這是在刁難自己?
說到排憂解難,想起妙沁先前說的那些,花清舞又探問,“皇上心情不好?”
楚蕭離點頭,開闊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