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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琰不僅在心裡頭腹誹,就連面上都表露出明顯的不悅來。
慕容紫回頭見了,淡淡一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他回神,渙散的目光匯聚在她身上,凝色,點頭。
她繼續道,“長得不如你小師姐漂亮,說武功……連殺只雞都不敢,竟做了無淚宮的宮主,真是莫大的笑話!慕容世家嫡女的身份是我命好會投胎,算起來我一無是處,你小師兄何以會喜歡我這樣的呢?”
懷琰連連點頭,“算你有自知之明。”
“我也想不明白呢。”她附和,往著安都的方向看過去,煙雨中,船順水南下,離那座城越來越遠。
要是楚蕭離不來,會怎樣?
慕容紫也好奇。
“若我告訴你,是你的小師兄喜歡我在先,你可會摔掉下巴?”
懷琰睜大眼睛,按捺不住,“難道不是你勾*引小師兄?”
他一直這樣認為。
慕容紫遺憾的撇撇嘴,貌似無辜,“你都說了我不及洛懷歆漂亮,如何勾*引?楚蕭離是一國之君,要什麼樣的女人不行?更之餘我爹爹乃他最忌諱的朝臣,按說他該有多遠,就離我多遠才對,你說是不是?”
“那那那、他為何鍾情你?!!”
自扶欄上跳下,懷琰急匆匆走到她面前,質問的形容。
他才不相信是小師兄對她這個女人死纏爛打窮追不捨,實在太折損在他心目中的偉岸形象!
慕容紫站姿筆直,一身正氣,“這喜歡的事啊,自來就沒個準的。此行我們去蘇城也好,禮尚往來,我帶你去月湖乘個樓船,讓那船家同你說說我與霍家小侯爺的故事。”
“我才不聽你那些!”
“你不聽的話,又怎知道我為何那麼確定他會來找我?”
“有師傅在,他肯定來不了,來了我就將你扔到河裡去!”
“哦?那聽你所言,他是被你師傅牽制住了?”
懷琰支吾,“才……才不是!”
收斂笑容,慕容紫語態肯定,“沒準你當著他的面把我扔到河裡,他也是要一追到底的。”
懷琰臉色三變,完成了從懷疑到愕然的過程。
“你師兄固然好,卻不是我初初所選,若他不來招我,而今我比現在過得好千倍萬倍,我能給他的不多,區區我自己而已。他不要,不追,我不稀罕,損失的是他自個兒往日費去的心思力氣,大不了我對你們失去價值的時候,找個地方另謀生路重新過活就是,我慕容紫不是被男人拋之棄之就會要死要活的女人,所以——”
拍拍懷琰的肩膀,她狀似安慰,“不用總是把你師姐如何好,楚蕭離怎樣陪伴她,這些瑣碎的事放在嘴邊,我說不惱火是騙你玩兒的,實情如何,只有你們師徒二人最清楚,他不來則矣,若來了,你可千萬要將我守好一些。”
不說還好,說起來慕容紫才恍恍然發現在這份感情裡,自己一直是以守為攻的那一個。
楚蕭離對她步步緊逼,她步步退。
退到無路,終是將他接納。
眼下並非她真心離開,他不來,她哭瞎了眼睛都沒用!
最多難過一陣子,就此心死,而楚蕭離失去的卻是一個曾經真心願意陪伴他在宮裡度過漫長一生的人。
孰輕孰重,誰損失得多一些,她自有計較。
“我若是你,今夜就不睡了。”
丟下這一句,慕容紫打著呵欠走進船艙,睡瞌睡去。
懷琰本想使壞心眼讓她難受,豈料反被將軍,氣得跺腳,小師兄才不會那麼窩囊!
……
至夜極深時,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風浪隨之翻湧,船行愈急。
安都以南的河道分支繁多複雜,若非船家經驗豐富,在如是夜裡駛船不僅容易誤入其他水道,兇險自不必多說。
慕容紫醒一時,夢一時,壓根睡不安穩。
有底氣的話是說給如懷琰那般等著落井下石的傢伙聽的,楚蕭離到底能不能來,她也很窩囊的……沒得底氣。
或許他被牽制得動彈不得,也或許壓根不知她要被帶到哪裡。
哪怕沒有國色天香的洛懷歆在,身為一國之君的他怎可能放下諸多國事,只為她一個小女子追來?
慕容家養的暗人遍佈大楚,無淚宮眾宮徒更不是吃素的!
不過是從洛懷琰的手裡把她救出,沒有這樣難。
況且,慕容紫有膽子讓楚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