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戎裝,浴血歸來,面上還帶著血汙,可能是怕弄髒夏寶丁蓋著的被褥,因而半跪在地上,看著夏寶丁。
夏寶丁睜開眼睛,迷茫地眨了眨,見是趙辛,緩緩起身,展開一個笑容,“睡著了還以為是夢呢,原來是真的回來了。”上下打量趙辛,方驚覺不對,伸手要碰趙辛,卻被趙辛避開,“身上都是血汙,莫碰。”
“你受傷了?”
“別人的。”趙辛輕描淡寫,“陸清越太過奸猾,天還亮便偷襲,實在卑劣。”
夏寶丁在蒼兵軍營裡便從陸清越口中得知過不少趙辛敗仗之事,眼下見他面色並不明朗,便住口不提,說起了別的事,“旺童那邊,這幾日如何了?”
“情況堪憂,據說從蒼國又進入了一批支援的兵力,在兩頭夾擊,殿下前不久登基,可能會稍稍好些,但畢竟兵力懸殊,這般對抗絕非長久之計。”
“太子登基了?”夏寶丁覺得自己不在隊伍裡的日子,訊息更替過快,以至於反應不過來,“不過幾個月,怎麼便這般快?”
“日子尚短,登基大典依我看還要再過一週有餘。”趙辛說起此事,眸底便是如釋重負,“殿下一路走來不易,能有今日,實在令人高興。”
“將軍,有從京城來的信。”
帳外侍衛傳報,趙辛揚聲,“可是從宮裡來?”
“並非,此信來自京城公主府。”
趙辛神色一變,快步走出帳外,不知說了些什麼,拿著信又重新回到夏寶丁身邊,拆開了信件,一目十行。
夏寶丁也湊了上去,還未來得及讀完第一頁,趙辛便翻了頁,撇撇嘴要跟著趙辛的進度看第二頁,才看了個開頭,趙辛就把信紙撕了個粉碎,在火上燃盡。
仰面,卻見趙辛面色難看至極,走到桌邊,提筆寫起信來,夏寶丁在趙辛身邊緩緩坐下,“怎麼了?”
“我要快些寫信給李拓,嶺西王要在登基大典那日兵變□□,眼下已經封鎖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