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看夏寶丁,對著侍衛,“跟她到趙兵營,再自行回來。”
全程都在快步疾行,在平地上甚至一路小跑,侍衛在後面緊緊跟隨,直至安全行至鹿茫山軍營才飛速離開,一路跌跌撞撞,終於在離軍營很近的樹林裡被發現;帶回了軍營。
“趙辛!”
夏寶丁跑進軍帳,趙辛難掩錯愕,凝視夏寶丁良久才從凳子上起身,大步迎了上來,夏寶丁撲進他的懷裡,含含糊糊不知說了什麼,就嗚咽不止,“趙辛……”
趙辛嘴唇顫動著,什麼也沒說,只是緊了緊摟著夏寶丁的手,一言不發,心裡卻有一塊兒空出來的地方被重新填滿了,缺少了很久的情緒又翻湧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單身狗寫得好想談戀愛,正可謂自作孽!
☆、生離死別
良久兩人才緩緩分開,夏寶丁看著趙辛鬍子拉碴的臉,又想笑又心疼,眼淚卻莫名湧了上來,趙辛的眼圈也跟著泛紅,“早先原不曉得你被陸清越俘去,自偵查歸來,得知李將軍戰死沙場,也未能獲得那邊訊息,待我得知你被俘去,已是兩個月前,每日都有偵查兵前往樹林,但卻無功而返,陸清越挑釁,說你早已琵琶別抱,但我堅信夏寶丁絕不會如此。”
夏寶丁思緒只停留在“李將軍戰死沙場”,未能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李將軍,李慕將軍?”
趙辛頷首,夏寶丁懵了,“那旺童李拓怎麼辦?”
“在信中勸慰過,因戰事緊,且此事對兩人打擊頗大,之後便很少提及。”趙辛頓了頓,看著夏寶丁的目光裡帶著心疼,手輕輕撫上她的血跡乾涸了的脖頸,“今日回來,想必受了不少苦。”
提及此事,夏寶丁就止不住要委屈,抹了一把眼淚,卻還是強笑著,“這些就先不說了,我有一好訊息要告訴你。”
“怎麼了?”
“我本以為在雲落溪,我是因水土不服而嘔吐,原來是因為我已有身孕,因而身體不適。”夏寶丁站開了一些,趙辛此時才注意到夏寶丁隆起的腹部,一時手足無措,眼圈愈發紅了,回想那時在雲落溪,夏寶丁泅水去救王竹林花,還迢迢趕到鹿茫鎮,又被陸清越俘去,大著肚子不曉得受了多少苦,心中如同被人結結實實揍了一拳,愧疚地無以復加,“倘若我能早些發現,你也不必受那麼多的苦了。”
夏寶丁笑著看趙辛,一直到淚水模糊了視線也捨不得轉開眼睛,只是抹了抹眼淚,“要怪也只能怪旺童和李拓,他們明明應該發覺才是,怨不得你。”
趙辛小心翼翼地再度靠近,小心站開了一些距離,輕輕扶著夏寶丁到榻上坐著,夏寶丁搖頭,“不用這麼小心,我哪裡就這麼嬌貴了,在蒼兵軍營裡,我還上躥下跳,自盡逼著陸清越……”夏寶丁本想繼續說下去,餘光裡瞥見趙辛聽到“自盡”時流露出的痛色,旋即住了口,扭轉了話鋒,“不過我也就是嚇嚇他,脖子上的傷都是不小心的。”
趙辛不語,幫夏寶丁把鞋子褪下,替她蓋上了被子,又走至臉盆邊,打溼了布,走了回來。
其間夏寶丁一直注視著趙辛,從這頭走到那頭,目不轉睛,直至他走了回來,坐在榻邊給自己擦手臂,也還在默默注視著,“趙辛,你真的在這兒累壞了。眼睛裡都是血絲,下巴都是胡茬子。”
趙辛垂眸專注擦著夏寶丁的胳膊,“那你還喜歡嗎?”
夏寶丁重重地點頭,“我當然喜歡孩子他爹。”
兩人都難得有如此溫情的時刻,一個方從蒼兵軍營歸來,身心疲憊,另一個則在短短几個月裡,失了從小敬重的長輩,在此處獨挑大樑,卻連吃敗仗。
夜色濃,趙辛與夏寶丁的心中都如同凝著一汪淺淺的水,哪怕只是一句安慰的話,都能讓水傾覆下來。她從來沒有見過趙辛抹眼淚,卻在兩人深夜相擁而臥,聊及夏寶丁在蒼兵軍營如何度日時,聽到他輕聲地吸了吸鼻子。
“你還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的嗎?戰爭結束了,我們就在一起,你的將軍也別當了。你還記得不記得?”
黑暗中,趙辛嘆了口氣,“我當然記得,戰事若是結束了,我的將軍之稱也只是掛個名號而已,當不當,沒什麼兩樣。”
夏寶丁在黑暗中搖頭,“很不一樣,你一日是將軍,就還有上戰場的可能,你先前便答應過我,當著孩子的面,你不得食言。”
“好,不當就不當了,”趙辛闔上眼,圈著夏寶丁的手緊了緊,“戰事結束,我們就回京城,一刻也不耽擱。”
夏寶丁睡得沉,一覺醒來,趙辛還在身邊,只不過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