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還歸你管,你就繼續耗著。”
寶丁側過身去,沒理他。
陸清越盔甲上浸染血汙,深沉眉目也染上一些疲意,望著夏寶丁領口上被自己手攥過的地方也是一片血紅,向後退了一步,轉過頭去,大步流星地走了,寶丁的腮幫子不動了,紅果還在一側鼓鼓的,看著還在動著的簾帳微微失神。
當夜。
程皎煙撩開簾子進了帳內,手裡抓著新衣物,環視了一週,視線落在了鼓鼓囊囊的被子上,聲音清冷,“起來,換身衣服。”
帳內靜悄悄,被窩裡也是一動未動,程皎煙挑眉,“不起來?階下囚給我耍什麼臉色,再不起來,我便讓人把你澆醒。”
還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程皎煙心下預感不妙,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掀起被子,夏寶丁縮在床中間,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程皎煙把衣服扔在了夏寶丁臉上,“你穿與不穿與我無關,若是不穿便絞了,別叫清越看著心煩。”
夏寶丁還是一動不動,程皎煙神色微動,伸手探向夏寶丁鼻息。電光火石間,夏寶丁細指扣住程皎煙手腕,細長指甲陷程序皎煙肉中,夏寶丁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嘴角含笑,“我打小就學這個,你這雙手還要不要?放我走,就現在。”
程皎煙點頭,冷笑一聲,“看不出來你倒是有些本事。”
“能叫你看出來的就不是本事了,少廢話。”
“這裡這般嚴密,我想放你也心有餘力不足,你倒是告訴我,怎麼放你走?”
夏寶丁笑笑,“這裡的人都聽你的,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就是在他們眼前,他們也不敢攔我。”
程皎煙點頭,“好,你放我出去和他們說說,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你走。”
夏寶丁嗤笑一聲,“你以為我傻嗎?走還有我逃出去的一天?”
程皎煙沒答話,悠閒地看向帳外,夏寶丁眼睛咕嚕一轉,“你發毒誓吧,發完毒誓就出去。”
“你倒是想得出來,”程皎煙不以為意,“什麼毒誓?”
“我也不太懂這些,若是違背誓言叫人來抓我,你便生生世世只能與陸清越姐弟相稱,不能在一起,這個怎麼樣?”
程皎煙面色變得很難看,夏寶丁的細指又陷進手腕幾分,程皎煙微不可聞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