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上的螞蚱,都說出了心裡話,按著柳湘蓮的意思是,賬本還可以再操作一把,福康安卻覺得應該上交乾隆,從這件事中全身而退才是正理。
“難得的機會。”柳湘蓮扼腕不已。
福康安卻搖頭:“這其中的事不簡單,似乎涉及到那幾位爺。”
“哪裡來的訊息?”永瑢不由坐直了身子,凝目看去。
“我來時和大人不小心透露的。”福康安說到這裡翻了個白眼。
“和大人果然見縫插針,把天都能操作下來。”永瑢是哭笑不得,最終正色說道,“既然如此,我馬上上摺子給皇阿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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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屬實?”乾隆深吸一口氣,還做著最後確認。
“臣的訊息也是拼拼湊湊,並不是實證,到底還要皇上好好查一查,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若是十四王爺真有此心,也好有個防範。”紀曉嵐直著身子回道。
“如果真的一切都源於他的話,那朕的十四叔真的在下一盤大棋!”乾隆氣到極點反而笑出聲來,是不是他太寬容了,將他的十四叔放出來,如今反受其害。
紀曉嵐與和��勻徊桓矣�埃�拖�暗拖巒罰�瞳|的頭從進宮開始就一直沒抬起來過。
“恐怕江南的那邊也是他的傑作吧。”乾隆的話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原先以外不過是江南官吏自己的事,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天大的名堂,乾隆腦門上的青筋不斷。
“那個四姑娘往哪裡去了?”乾隆緩了緩又問。
“江南方向。”紀曉嵐回道。
“科舉、江南、宮裡,真是好大的本事!朕以為九叔已經夠能幹的了,沒想到十四叔能翻天了。”乾隆冷笑道,同時命暗衛開始各方面查探。
在乾隆佈置之時,和��沼謖腋齷�岣嬙肆耍�趾眯牡乩�思拖�耙壞萊隼礎�
“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紀曉嵐出得門來還一勁的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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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瑢寫完摺子,與賬本一道密封好,就命了心腹悄悄地出城快馬將訊息傳回乾隆那裡,隨即才嘆了口氣,回到自己的房裡,卻見李沅芷正靠在椅子上發呆。
“你早點休息吧。”永瑢伸了伸懶腰,說道。
“我有事跟你說。”李沅芷卻精神了,衝到永瑢面前,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退後幾步。
“什麼事?”永瑢倒了杯茶水,漫不經心地問道。
“京裡傳來訊息,紅花會眾人要聯合回疆刺殺當今皇上。“李沅芷卻不敢耽擱。
“什麼?”永瑢的神色正經起來,幾乎把不住茶盞,“這不可能啊,回疆已經被打服了,已經投降了。”
“主謀似乎是紅花會現任的大當家簫劍與回疆的聖女香香公主。”李沅芷用力點頭,以應證自己的話語,又解釋道,“簫劍是文字獄去了的杭州巡撫方之航的兒子,而那位香香公主深愛著陳家洛。”
“你的意思,這不是回疆的意思?”永瑢的眉頭皺得死緊死緊。
“我只確切地得到訊息,這是香香的意思。我當初與回疆的大公主霍青桐有過交往,她不是那麼沒腦子的人。”李沅芷說道。
提起這個,永瑢不免想起寧楚格被綁走的事,臉色陰沉下來,但又不能對李沅芷遷怒,只能提提精神,說道:“多謝你了。”
李沅芷聽了有些激動,但她也不是不識趣的人,又給永瑢添上茶水,輕聲告退。
永瑢呆坐了一會,便讓人去叫了柳湘蓮與福康安過來,將事情都與他們說了。
“這訊息屬實嗎?”福康安不比柳湘蓮是永瑢絕對的心腹,他自然得確認一遍。
“李沅芷,原先紅花會的人,但她救了我,這訊息是她傳來的。”在兩家還沒徹底連成一線的時候,永瑢自然不能全盤托出。
福康安也知道永瑢有所保留,也不深究,沉吟片刻,不免想起一件事來:“我在京城查葛家案的時候,發現五貝子最近新交了個朋友就叫簫劍。”
永瑢的面色越發緊了,這事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說其他的,作為兒子,他也不希望乾隆出事,他也知道他的皇阿瑪對美色向來抵抗力,據說那位香香公主的美貌絕世無雙。他舔舔嘴唇,對柳湘蓮說道:“你立即啟程回京,若是不對立即通知三哥。”
柳湘蓮忙應了聲,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