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頓,終是開口求道。
“可是他的不明白已經讓好幾個人送命了,也讓好些人因為他惹上了是非。”永瑢搖搖頭,“這才是最大的殘忍。”他已經想明白了,對於那個女子,終是一場自我夢幻,他想要的太多,能付出的太少,她並不適合他,他也不能毀了她,若是她有一個如意郎君,他願意只是遠遠地看著她幸福,而後成就自己的宏圖偉業,但是賈寶玉這種東西絕對不行,這是對她的侮辱也是對他的侮辱。
見他如此堅決,柳湘蓮便不說了,他與賈寶玉本來也不過是泛泛之交,說上那麼一句也覺得問心無愧了。
“對了,明遠這些時候都在忙什麼,也不見個蹤影?”永瑢見柳湘蓮有些懨懨的,便主動轉了話題。
“他倒是一點都不急科考的事,沒事就到處晃悠,幸好還想著你要大婚了,不來鬧你。”柳湘蓮提起高樺倒也露出一點笑容來。
“那等我們都忙過這陣子。”永瑢點頭,他大婚雖然都是內務府在操持,可他早沒了額娘,又要開府,凡事都得自己盯著點,也不是那麼有空閒,“不過明遠若是中了還能借著提一提身價,你卻要考慮考慮終身大事了。”
柳湘蓮卻搖頭,只說道:“我從小就立了志願,非找個絕色女子來配。”
“自古娶妻娶賢,你還沒受夠教訓啊。”永瑢不由得扶額,這個人怎麼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
柳湘蓮臉上爬上些許羞惱,顯然也是想起了尤三姐那事,他是想找個絕色但不代表想當活王八,這樣想來,賈璉算是奇葩,這都吞得下去,非常人也。
“總之總能遇上的,若是找個平常女子,我恐怕心裡邊一直不舒坦了。”柳湘蓮最終還是沒捨得放下那些想法,無鹽女相伴的人生他是決過不下去的。
永瑢本想著給他找一門像樣的岳家,只是對他的堅持又無可奈何,這年頭誰家好女孩的絕色名聲到處傳的,都是些端莊賢惠之類的,只能想著慢慢勸服,或是待他的福晉進門倒又多了條渠道。
“這事也急不了,我現在這樣挺好的,還是等賈家的事了了。”柳湘蓮見狀忙說道。
永瑢只得點頭應了,他如今事情繁多,也實在不能在外面久待,便留下柳湘蓮抬腳走了。只是一出門抬頭便見到永琪滿臉焦急地在人群中亂竄,他心道不好,忙想躲過去,卻慢了一步,永琪已看到他撲了過來。
“永瑢,你有見到小燕子嗎?”永琪已顧不得與永瑢的仇恨,他現在滿腦子只想找到小燕子,他雖然有時候覺得小燕子有些煩人也為他惹了許多麻煩,但是他真的離不開她。
永瑢聽了這話簡直想一巴掌拍過去,雖然這北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皇子阿哥黃帶子紅帶子會時不時滿街走,但大家都約定俗成地用化名扮平民,哪知永琪這個沒腦子的居然就一嗓子嚎出自己的名字,他以為永瑢這個名字很常見嗎,眼看著已經有許多人看過來了,他不得不維持住自己溫和的表情,搖了搖頭。
永琪一見便一把把永瑢推開,又一邊喊著“小燕子”一邊跌跌撞撞地往前尋去,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再給沒用的弟弟。
永瑢一個沒防備被推得正著,踉蹌了幾步,被一個人扶住了,正要道謝,抬頭一看,一甩袖走了。福康安摸摸鼻子,也不敢追,默默地離開,最近老丈人和大舅子都看他不順眼,他已經習慣了。
“這不是榮貝子和崇郡王嗎?”這時約他的福隆安已經到了,好奇地探著頭,“這又是怎麼了?”尤其是那個永琪看上去就跟瘋了一般。
“誰知道啊。”福康安不感興趣地回道,“恐怕是瘋了。”
“要是我變成這樣也得瘋了,當年多風光現在多難受。”福隆安搖搖頭。
“我看他可不是為了這個瘋了,是為了那隻野燕子。”福康安冷哼道,這樣的人真是連對付都提不起勁來。
“不會吧,那個女人上回也算是見了廬山真面目,沒什麼了不起的。”福隆安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口味獨特。”福康安諷刺道。
“哎,不說這個了,聽說和敬公主正趕回來了,希望不要再橫生枝節。”福隆安說了幾句永琪與小燕子的事便又長吁短嘆起來,他們家也算是基本上決定了後續發展,可是這和敬公主終究是個麻煩。
“世事變遷,她自己得想開,咱們一大家子不能陪著她一起瘋,何況這也是皇上的意思。”福康安撇嘴,實在不明白怎麼就有這麼一群人屢屢撞了南牆還不回頭的,尤其是作為一個公主,無論哪朝哪代都是榮養的,既然沒了親兄弟,那還有必要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