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裡,所以忍耐到極限之後天氣抬起頭,隨手抓起毛巾擦了把臉,邊緣全是鏽蝕痕跡的鏡子裡,映出屬於威斯。布魯馬勒的年輕面孔。
【……我有那麼年輕嗎?】
天氣瞪著裡頭的自己。
【我應該有……不知道多少歲,在監獄裡呆得太久了,但肯定比鏡子裡的要年長,見鬼,這看上去活像是我當年剛剛綴學去打工沒多久的樣子。】
〖不對,我就是這個樣子的,今年21歲,高中畢業,母親的身體不好,治療欠了很多錢所以我去工作了。〗
【不,母親已經死了,然後佩妮也死了。】
誰是佩妮?
【我的戀人,我的妹妹。】
無法再和鏡中的自己對視,天氣不得不用毛巾捂住臉,也捂住了眼睛,都是假的,假的,假的,他這樣告訴自己,現在天氣非常高興自己關於昔日的記憶都是虛假的。
如果是真的話……
那麼他肯定會因此瘋掉。
也許我確實是個瘋子。
這個隱約的猜測一浮現就被天氣死死壓入意識的底層,他非常確定自己正常……不,也許記憶有點問題,但他絕對是正常的,青年試圖把自己的關注點移到那些錯亂的‘記憶’上去,雖然知道它們根本不是真的,可是依然能看出,虛假的記憶們牢牢的遵循著某種規律,也正是因為這種規律,才讓之前的自己以為它們真實,如果能找到問題所在,也許就能弄清真相。
所以即使再也無法相信自己,天氣也試著把頭腦裡的東西整理出來,好好分辨一二,當然,只限於今天已經被驗證的和重新記憶過的。
記憶,有兩個,而且兩邊還不太一樣,難怪會產生衝突。
都叫威斯。布魯馬勒,也可能叫多米尼克。普奇,獨子,外號叫天氣,有個老母親,可能活著也可能死了,但應該不是之前見過的女人,也許只是容貌相似。天氣盡量把自己無意識的跑到她家門口,並且認為這就是自己家的事情給忽略掉,總之那女人不認識自己,這就足夠說明問題。畢竟記憶出錯的人是他,不是那個女人,所以‘她是對的’,那麼自己的記憶肯定哪裡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