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子,終於有一天碎的不再是石頭,而是自己的心。
可這又能怪誰呢?一步步退出去,她慢慢的走著,司機只好龜速開著車跟著她。她像個幽魂一樣,想到四十年前父親第一次把這個倔強的少年領回家,想起自己第一次叫他哥哥,想起他為自己和小痞子打架,想起他在自己來月經的時候給煮紅糖姜水喝,想起這些年他給擋風遮雨,這一切,大概都到頭了,江培風不可能到死都做她精神上的追隨者,他老了,她也老了,他們都開始厭倦了追逐和拼打。
晚飯的時候,江夫人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回房間。
飯桌上剩下4個年輕人,潸潸看著江夫人消失的方向說:“母親今天是不是生病了,怎麼吃得這麼少?”
江逾白點點頭:“可能是吧,要不一會兒你送盤點心去她房間。”
潸潸點點頭,然後安靜的吃她的飯,清苒抬頭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說:“她不喜歡太甜的,比較喜歡綠豆餅。”
“好的。”潸潸微微一笑,倒是看得一邊的陸湛一陣咬牙。
吃晚飯,潸潸拿了點糕點和一杯鮮榨的西柚汁去了江夫人房裡。
不輕不重的敲了兩聲門,就聽江夫人說“進來。”
潸潸把水晶托盤兒放在小几上,然後柔聲說:“母親,我看您晚飯沒吃什麼東西就送些點心來,都是無糖的。”
江夫人看了一眼,果然都是愛吃的,她淡淡點頭:“謝謝,你回去休息吧。”
潸潸走了兩步她忽然回過頭來,小心翼翼的問:“母親,你下午是不是去看風叔了?”
江夫人一愣,隨即臉上籠上一層薄怒,“我去哪裡還需要告訴你嗎?”
潸潸柔柔一笑,“我只是想知道風叔最近情況怎麼樣?母親您激動什麼?”
“我?”江夫人第一次被人說卡了殼。
但是她很累,也沒心情*兒媳婦,她揮揮手:“你出去,趕緊的。”
潸潸退出來,她關好門搖搖頭,抬頭卻看到陸湛抱臂站在前面。
自從上次書房的事情後他們雖然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但是卻沒說過一句話 。
潸潸繞過他想往前走,誰知陸湛跨步攔住她,潸潸再走,他再攔,誠心不讓她過去。
潸潸急了,她壓低聲音說:“你要幹什麼?”
陸湛不說話,只是看著她抿嘴笑,那古怪的笑容讓潸潸毛骨悚然。
她猛地推開他逃似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