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一名優秀計程車兵。”謝將笑著將照片還給薛安妮。
謝將相貌英俊脾氣溫和,所以很容易博得他人好感,薛安妮直爽地笑著,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收好。
“好了,我們來聊點正事吧。既然你有意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謝將把話題匯入正軌。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悲傷,所以我認為你應該能理解我們。”薛安妮坐在他面前,將早已準備好的幾份報告遞到他面前,“我有充分證據表明盧克走廊和當年的維度戰役有很多的相似性,在戰爭爆發之前,那裡的能量波動都有異樣反應,統帥部是在明知有異常的情況下,繼續讓矇在鼓裡計程車兵前進。”
報告幾乎都是能量報告和屍檢報告,柯禹丞給他看過一部分,現在薛安妮給他的是完整的報告。
謝將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想問什麼,但在薛安妮灼熱的目光下沒有問出來。
柯禹丞察覺到他的表情變化,當即明白了他心中所想,面前的這些報告涉及軍事機密,為什麼她一個平民女子能得到?於是柯禹丞低聲道:“自助會里不少家屬自己也是軍人,所以……你明白的……”
此刻謝將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亂!實在是太混亂了!
“所以呢?”謝將問。
薛安妮正色道:“所以我認為帝國高層裡有人和魔龍人串通一氣,殺害同胞!統帥部明明知道有異常,而且這異常是在八年前發生過的,還把士兵往死裡趕,難道你不覺得這很不正常嗎?如果不是帝國高層內部有人倒向魔龍人,又怎麼解釋呢?”
謝將只覺啼笑皆非。事實上報告中的部分結論軍部在戰後討論過,只能判定魔龍人是採用了類似的攻擊方法,單憑這些報告,並不能證明帝國裡有魔龍人。而且當時數個重要行星被困,救援迫在眉睫,這種程度的異常,並不足以讓各大軍團停下腳步,那時候鳳起只是減慢了前進速度,就被許多人罵得狗血淋頭,又有誰敢跳出來說一句:前方有古怪,這仗不能打?薛安妮的這個推論太過武斷,而且帶著主觀的臆想。
如果換做別人,恐怕當場就會譏諷她空口無憑胡說八道,但是謝將不會,他只是好脾氣地解釋了一句:“夫人,我們是軍人,我們的使命就是把人民從危險中解救出來,如果因為有危險就不打仗了,那還要軍人幹什麼?”
女人到底是敏感的,薛安妮一聽他的話,就明白他根本不信:“你不相信我沒關係,可事實是皇帝身邊不就出現過一個魔龍人嗎?”
“你是說哈維·安德烈嗎?他在盧克走廊戰前就暴露身份,然後被當場處決了。”
薛安妮逼問:“你敢保證就只有他一個魔龍人?”
謝將被她問住了,他當然無法保證,也無從否定,可這還只是她的猜想而已。
“我知道你還是不信我!”薛安妮說,快速地翻著資料,“可你看看這裡,八年前天狼軍團計劃中的訓練星域是勃蘭特星域,結果在抵達勃蘭特的前一天被告知轉去維度星域,你不覺得太巧了嗎?訓練設施都在勃蘭特搭建好了,為什麼要臨時改為維度呢?現在想想不就是一個陷阱嗎?”
謝將並不否認她的猜測,但也絕不會憑這些沒有根據的推論去相信,但不得不佩服她為了自己死去的丈夫,這麼拼命地蒐集一切相關資訊。
“如果你父親是被人害死的!難道你就不想為他報仇嗎?”薛安妮突然提高了音量,眼角一紅。其實這麼多年,她對丈夫的死,始終無法釋懷。
謝將的心像被人搗了一拳,呼吸一滯,如果說前面說的那些對他來說都沒有太大用處,那這句話完全戳中了他的軟肋。
如果父親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這些報告能讓我帶回去看看嗎?”謝將說。
“不行!”薛安妮護犢似的把報告收回,眼中帶著不信任。
謝將表示理解:“那好吧,你的看法我會仔細想想的,但是我需要一點時間。”
薛安妮平靜了下來,淡淡地笑了笑:“今天很高興能與你會面。”
回到家中,謝將坐立不安,薛安妮的話始終縈繞他耳畔,令他不得安寧,於是叫來了菲利普。
菲利普一來就發現他臉色不太好:“怎麼啦,出什麼事了嗎?”
謝將搖頭,把今天去自助會的經過以及和薛安妮的會談,大致說了一遍。
菲利普陷入沉默,他的叔父也死在維度戰役中,天狼軍團以新貴為主,所以說維度之戰,許多新貴家族都有人犧牲。
良久,菲利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