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麼的不人道。
“看你髒的,噁心死了。”黨旗指了指她吐的地方,一臉嫌棄。
代善愣了愣,忽然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嘩嘩直淌,黨旗被她搞得措手不及加一頭霧水,見她哭得那麼撕心裂肺,只好寬慰道:“好好好,是我髒,是我噁心,姑奶奶我錯了,你別哭了行嗎?”
黨旗不說還罷,一說代善哭得更傷心了,有種要把五臟六腑全都哭出來的架勢,哭到最後氣都接不上了,黨旗拍拍她的背,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以她對代善的瞭解,她肯定是太難受了才會哭得這般失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好不容易才將代善從浴缸里弄出來,幫她擦了擦身上,換了套睡衣,送進客房躺下了。黨旗整個人都快累癱了,伺候人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想到衛生間還有一堆穢物,她真的下不了手,只能打電話叫鐘點工了。
本來跟周頌玉說好了晚上一起去打保齡,現在這種狀況她哪敢抽身,給周頌玉打電話說晚上不過去了,那大爺倒好,一聲沒吭地撂了電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
送走鐘點工阿姨,黨旗這才閒下工夫來解決晚飯,叫了兩份外賣,晚點代善醒了要是餓的話熱了就能吃。
不過二十分鐘門鈴就響了,黨旗還在感嘆今天外賣小哥速度挺快,門一開,卻是那位撂了電話的大爺黑著臉站在門口,手裡拎了兩份飯,黨旗嘴快,就問了出來:“周總什麼時候改送外賣了?”結果大爺臉更黑了。
周頌玉進門後把黨旗擠到一邊,自顧自換了拖鞋,拎著飯進了廚房,黨旗屁顛著跟了過去,看他把飯菜都騰到碗盤裡,笑眯眯地說:“代善要是知道你還給她帶了飯,肯定感動死了。”
周頌玉手下一頓,轉頭看她,依舊黑著臉,聲音不帶任何感□彩地說:“誰說是給她吃的?你一份,我一份,沒了。”
黨旗被他噎得無語,周頌玉才不管,端著飯菜上餐桌去了,看著他的背影,她簡直哭笑不得,嘴裡笑罵了句“小氣鬼”,洗了兩雙筷子跟了過去。
這廂兩人默默地吃完飯,黨旗自覺去洗碗,那邊外賣小哥終於姍姍來遲,周頌玉給開的門,等人家上來了,他大爺跟人說不要了,外賣小哥當場傻眼了,結結巴巴說都訂了做了,怎麼能說不要,不能退的,周頌玉冷眼站著不說話。
黨旗聽到動靜急忙丟下手裡的活兒,拿了錢包到門口把飯錢付了,連聲打招呼,外賣小哥找了零錢倒沒在說什麼,只是走之前還用很奇怪地眼神撇了周頌玉兩眼,大概心裡正罵著這人腦子有病吧。
“你故意的吧?”黨旗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見他哼了一聲,她都無奈了,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把廚房收拾完,黨旗回到客廳坐到沙發上,挨著周頌玉,用腿拐碰了碰他的腿,表示要談話。
周頌玉不理她,甚至還把電視的聲音調大了,她趕緊搶過遙控器,朝他瞪了一眼,直接把電視關了,“代善睡覺呢——”
周頌玉聽了很不爽,怎麼著她睡覺還不讓人看電視了?嫌吵滾回自己家睡去。
“別鬧,你是不是男人啊?跟她計較什麼啊……”黨旗小聲嘀咕,周頌玉歪著頭昂起下巴,十分欠扁地說:“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誰跟你說這個了!”黨旗臉都紅了,急乎乎道:“我說的是氣量,你別歪曲我的意思。還沒跟你算賬呢,之前撂我電話怎麼回事?好好跟你說話,你這樣很沒禮貌,知道錯了嗎?”
“跟騙子用不著講禮貌。”她還有臉說,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放他鴿子,他算頭一份!
“什麼騙子,事發突然我也沒料到,都跟你報備了,也沒讓你乾等我一晚上啊,我承認失約是我不對,但也沒上升到騙子這麼惡劣的程度吧……”說到最後,黨旗索性耍賴:“我不管,反正要是以後你再撂我電話,我就再也不主動給你打電話了。”
周頌玉不答反問:“要是你撂我電話呢?”
黨旗想了想,說:“那肯定是你幹了什麼讓我十分生氣的事,你應該反省你自己。”
什麼叫倒打一耙,什麼叫雙重標準,周頌玉算是見識了什麼叫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看時間不早了,黨旗覺得他差不多該走了,代善在她這兒,她肯定不會讓周頌玉留下。
“怎麼她在這兒我就得走?要走叫她走。”周頌玉又跟代善較上勁了,可偏偏被較勁的那一位睡得昏天暗地,完全不搭理,所以頭疼的只有黨旗一個。
黨旗趕緊捂上他的嘴,小聲說:“她不睡著呢嘛,你小點聲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