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時,急速引起的空氣流動在平靜的湖面上掀起層層浪花,尖叫聲不絕於耳。
過山車從眼前一掠而過,周頌玉視力再好很難看出那上邊究竟哪個是黨旗。吉祥被打擊得不行,那個“嗯”還不如之前的點頭呢!所以,她剛剛是自取其辱了嗎?想想就叫人嘔血!於是,吉祥決定了,她一定要堅定立場,擁護小段建築師!
黨旗下了過山車便看見姍姍來遲的某人和一臉苦逼相的吉祥站在一起,吉祥一見她,兩眼就跟上了眼刀似的,刷刷地朝她射過來。
黨旗眼角藏笑地看向周頌玉,輕快地說了句:“你來啦?”
她的態度讓其餘三人都微微有些詫異。代善和吉祥是一頭霧水,周頌玉心裡也愣怔了一下,之前打電話還挺冷淡的,這會兒的熱情倒讓他很是意外。
黨旗沒急著給他們三人互相介紹,從吉祥手裡拿回自己的小外套和包包,笑著對三人說:“走吧,我們去玩個好玩兒的。”
周頌玉今天穿得很休閒,淺麻灰白領的休閒襯衫外面套著見同色系藍白鑲邊V領針織開衫,這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常青藤最流行的毛衣款式,下身配了條米色的棉質長褲,整身打扮很是學院派。周頌玉既然肯來遊樂園,就不會穿得西裝革履,這男人穿衣服十分考究,從衣服的質地做工到什麼場合穿什麼衣服,龜毛得很,這一點黨旗深諳不已。
所謂的好玩的,大概只有黨旗一個人這麼認為——
吉祥抬頭看見那高高懸掛在空中的兩人就覺得頭暈,代善看著那從高空落下然後像大鐘擺似的擺來擺去的兩人也有些發虛,怎麼這蘇州樂園的娛樂設施都挨著水邊啊!她真擔心那繩子突然斷了,那就直接摔成肉泥了,要麼就甩進正對面的湖裡溺死,不行,不行,她才不要玩……
周頌玉看了眼那屹立著的巨大弧形鋼架,頂端掛著四個大字——空中飛人,黨旗挑了挑眉,看著他微笑道:“敢玩嗎?不敢就說一聲,不勉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