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意思都沒。你說,現在的女孩兒要麼都跟你似的不解風情,要麼就自作多情,怎麼就沒一個正常的?”
“你到底還開不開車了?”黨旗歪過頭盯著他。
“開,這就開。”
周培帶著黨旗去了一家名為“玉膳房”的私房菜館,衚衕深處的四合院,車子只能停在衚衕口,進去了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亭臺軒榭,假山花池,北方建築的大氣中揉合了江南庭院的韻味,絕對是鬧中取靜,怡情雅緻的好地方。
領班見他們到了,親自過來帶路,“培少來了,這邊請。”
周培點點頭,牽起黨旗的手往包廂去,黨旗甩了甩沒掙脫掉,只好瞪著他,用眼神問這是什麼意思?
周培用只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寶貝兒,給點兒面子。”
黨旗還了他一對衛生球,倒也沒再掙扎,任由他牽著。
進包廂前,黨旗撇了眼還被他握著的手,站在原地不動了,意思很明顯——不鬆手就不進去了。周培無奈,這才放開了她。
包廂裡已經坐了五六個的人,有男有女,周培一手搭在黨旗的肩上,笑著對眾人介紹:“這是黨旗,我媳婦兒。”
黨旗猛地抬頭看他,周培擺擺手,尷尬地笑笑:“準確地說,是未來的媳婦兒,前任女朋友。”
“切~”一干人唏噓不已。
“行了行了,旗旗,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周培指著左手邊的男人,“這是雷鳴,雷子,我發小,剛從國外回來。”然後又指了指坐在中間偏右的男人,“這是我的合夥人成鋼,你叫他鋼炮兒就行了。其他的你就不用認識了,不重要。”
“什麼意思啊?周培,當哥們兒是死的啊?”沒被介紹到的光頭不服氣,丫不帶這麼忽視人的。
“光光,咱又不是第一次被他嫌棄,你還沒習慣?”同樣被視為不重要人物的萬子打趣兒道。
光頭撇了句:“一邊兒去。”
周培打斷他們,“別廢話了,趕緊把東西拿出來吧,瞅完了還得開飯吶,別把我們家大寶貝兒給餓壞了。”
“咦~我怎麼覺得有點兒冷啊,是不是空調打太低了?”
“瞧他那德行,肉麻當有趣。”
黨旗自始至終一言未發,周培吃不准她是不是生氣了,忙把她拉到一邊兒哄著,“旗寶貝兒,你怎麼都不說話,生氣了?”
“沒,我就是突然想吃滷口條了。”黨旗隨意說道。
周培頓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好像被割的不是豬舌頭而是他自己的,“小姑奶奶,那玩意兒太血腥了,咱吃點兒別的吧。待會兒你想吃什麼隨便點,這兒的師傅手藝特棒,真的。”
說話的當口兒,領班再次推門進來,後面跟著倆服務生,推著輛小推車,推車上面不知放著什麼,竟有大半個人高,被一塊紅絨布遮住了全身。
別人或許不知道這是什麼,但黨旗直覺她知道紅佈下面是什麼,這樣的場面她小時候曾見過許多次。
光頭摩拳擦掌地繞著推車轉了一圈,然後難掩興奮地對所有人說:“這是我一朋友從緬甸搞回來的,小命都差點兒搭在那兒了。哥兒幾個睜大眼好好瞧瞧,要瞧上眼了,這錢嘛好商量,給我那朋友本金加點兒養家餬口的小錢就成,要瞧不上,也好辦,讓他拖回去愛賣誰賣誰去,是吧?哈哈哈哈。”
萬子笑著插嘴,“你那什麼朋友靠譜嗎?”
“狗嘴吐不出象牙,要不靠譜,我能把這玩意兒拉上這兒來?”光頭憤憤地說,這麼大一傢伙,先別說值不值錢了,光運來運去就夠嗆的,“放心吧各位,我這朋友跟我認識很多年了,人絕對沒問題,這石頭也保證是從緬甸拉回來的,至於這石頭裡面靠不靠譜,那誰也說不準,就看大夥兒的火眼金睛了。”
周培他看了眼黨旗,小聲說:“幫忙看看唄?要砸手上了好幾百萬呢。”
黨旗蹙眉對他說,“你出來。”說完徑自出了包廂,周培忙跟上,還不忘回頭招呼,“你們先看著,我們去去就來,幫我好好研究研究。”
“周培,”黨旗一開口,周培連忙打斷道:“別激動,先聽我說。你還記不記得咱倆還沒分手那會兒,有一回你爸來北京了,我們一起吃的飯?你去洗手間的時候,你爸跟我說,他以前是做玉石生意發的家,其實就是賭石,他說每次他都帶著你,那時你才兩三歲,入手前他都要問你喜不喜歡,你說喜歡的他才拿下,幾乎沒失過手。我當時也沒在意,你個三歲的小奶娃,哪有那麼邪乎,想著頂多你就是你爸的幸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