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黨旗看向窗外,思緒漸漸飄遠,突然很想念那倆口子。
代善撫著下巴點點頭,自言自語道:“說白了,就是你不能把我當親人看對不?而你至親的人就像你身體裡的一部分,沒人會嫌自己屁臭。我懂了,可我為什麼有種受傷的感覺呢?”
她轉頭看著沉默不語的黨旗,忽然無比認真地說:“黨旗,我想,如果哪天你告訴我,你要結婚了,你一定是愛慘那個男人了。”
黨旗沒有搭話,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代善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後悔和徐子俊結婚,就算躲在關島酒店裡,就算剛下飛機,在大雨滂沱的深夜裡站在黨旗樓下淋成落湯雞,就算衝動地去找沈城談判反被戲弄,她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後悔過,那時的後悔,更多的是憤怒。
可現在,她沒有憤怒,只有追悔莫及。她突然很羨慕黨旗,看似變態的小堅持背後透露的卻是對家庭、婚姻、父母和愛人純粹的情感,黨旗在她自己的心中劈開了一個小小的天地,那片天地小得只能容納她的摯愛,容不下別人。
她沒有把婚姻當兒戲,可終究還是太過草率,選擇了自己只有些許好感卻尚未昇華到愛的男人,匆忙就步入婚姻的殿堂,導致了現在這樣混亂不堪的結果。
門鈴聲響起,兩人都回過神來。黨旗率先起身去開了門,管家站在門口,遞給黨旗一個小紙袋,說是XXXX房的周先生叫送過來的。
除了周培,黨旗不認識什麼周先生,但管家一說房號,她就知道是誰了。呵,他果然不叫宋玉。她本想拒絕接收這莫名其妙的紙袋,但卻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和衝動,最後還是從管家手裡接過了紙袋。
紙袋裡是一個黑色的天鵝絨首飾盒,並不大,黨旗忽然就不想開啟了。
代善見她要開又不開了,便敦促道:“你倒是開啟看看啊,想急死人啊?”
首飾盒終是被開啟了,裡面是一隻香奈兒經典款的山茶花耳釘,孤零零地躺在盒子裡。
“怎麼只有一隻耳釘?真詭異。”代善奇怪地說,“那個XXXX房的周先生是周培?他這是鬧哪樣?”
“不是周培,一個不認識的人。”黨旗如是說。
代善顯然不信,“不是周培,那又是哪個周先生?不可能不認識。說吧,這周先生跟你什麼關係?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怎麼聞到一股姦情的味道,嗯?老實交代。”
黨旗關上盒子,扔到紙袋裡,“棒子劇看太多腦會殘的,我的事兒你就別操心了,你還是想想等會兒回家了怎麼跟你爸媽交代比較好。”
“……”代善頓時苦下臉,拉了拉黨旗的胳膊,“旗旗,咱再寬限幾天成嗎?我還沒準備好……”
“早死早超生,這個道理還要我重複?”黨旗將紙袋隨意地塞進包裡,對愁雲滿面的代善說:“等下先去工體那兒取車,一會兒我送你回家。”
代善垂死掙扎:“可我東西都還在你家呢。”
黨旗不為所動:“我會打包好,讓快遞送到你家。”
“黨旗你是不是啊?報復心太強了,我就問了句你和那姓周的什麼關係,你至於對我,你最好的姐妹,這麼趕盡殺絕嗎?”代善鬱悶極了,“哼,我看你跟那什麼周先生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八成不是老相好就是新姘頭,太不夠意思了,這事兒都瞞著我!”
“說完了沒有?”黨旗將包摔在床上,聲音卻很平靜,“說完了,換衣服走人。”
代善自覺噤聲,她最怕這樣的黨旗了,明明說話語氣都很正常,但就是讓人不寒而慄,不敢繼續招惹。她覺得這樣的黨旗就像老佛爺,那強悍的氣場足以震懾所有人。
☆、第五章 那年十八
從酒店退了房後,兩人打車回工體那邊取車,結果碰上臨時交通管制,原本只要十來分鐘的車程,愣是在路上堵了快半個小時了。當然,在北京堵上個半小時真算不了什麼。
代善本來心情就因為要回家的事惆悵不已,這麼一堵更是煩躁,便對著黨旗發牢騷:“工體那兒又不是沒酒店,幹嘛非得上這兒來住,來回折騰個什麼勁?”
“再住幾次,我就可以升級到白金會員了。”黨旗低頭翻閱著手機新聞,一點兒也不著急,天子腳下皇城根,交通管制司空見慣,堵車更是家常便飯,堵堵就習慣了。
代善被她這麼不鹹不淡的一句話給堵了回來,氣鼓鼓地問司機:“師傅,這得什麼時候才能動啊?”
司機師傅聽了笑呵呵地說:“喲,這可說不好,您趕時間嗎?要不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