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3 / 4)

訕不已。

想當日,一家子才從懿王府搬出,高氏還未掌家,也未侍寢,受人欺凌無人看顧時,總是李氏在旁側幫襯。高氏剛掌內院時,對李氏也算心存感激,可天長日久,便生了厭煩之意,總覺李氏不知感恩圖報,從不肯逢迎奉承自己,還敢在殿下面前詆譭,實在可恨。

李氏氣息奄奄,根本無力辯駁,只是道:“妾自從入私邸,竟未曾去過三院,請高娘子明察。”高氏冷冷道:“那你倒說說,這玉佩為何會在你房中?”李氏跪在地上已有半個時辰,腿上早已發麻脹痛,小心挪了挪,稍稍舒展了腿根,方道:“我那時昏昏沉沉,並不知道。”

高氏恨恨道:“若不是我叫人給你收拾屋子,還被你瞞得緊哩。”也不知是身子太過難受,還是受了委屈,李氏眼淚雙流,道:“妾並未要瞞什麼,實在是不知情。”

如此雙方對峙了大半日,竟毫無進展。李氏是官家賞的妾,事情未查明,高氏也不敢怎樣,只好命李氏先回去,令婆子守在她房門口,時時跟著她,看能否尋個蜘絲馬跡。

李氏本就有病,今兒被高氏一番做弄,才好的身子,又抱恙了。

滔滔已近臨產,肚子圓如滾球,每日只在二院裡轉轉,賞一回荷、摘幾株花、或逗弄大頭寶寶兩次。府裡諸事,趙曙下了令,不許去主母跟前說論,於是李氏偷盜玉佩之事也暫時擱置了。至六月中,宮裡苗昭儀之子豫王忽而崩了,官家悲慟萬分,連著幾日都不上朝。

趙曙自然又忙了,官家將豫王治喪之事權權交由他處置,常常徹夜不歸。皇子屍骨未寒,諫官們卻已將從旁系皇親中挑選皇太子之事上了幾千封奏章,甚而有臣子直闖入官家寢殿上奏,可官家就是不鬆口。邊關掌管兵權的四殿下忽然請旨回京,官家不允。

一時間,朝中動亂,人心惶惶。

青桐臨產,府裡將產婆、大夫等都秘密請入府中,給了諸多銀兩封口。劉夫人對外稱病,也不出門,日日在府中照料。呂夷簡被貶後,韓琦重新掌權,這幾日就要回京。青桐心裡有了期盼,很是欣慰。一日夏雨過後,天空澄明,青桐產下一女,取名為靜好。如此喜事也不敢四處張揚,只寫了兩封書信告訴滔滔、方平。兩家聞之,甚喜,備以厚禮相贈。

終於到了旬休,趙曙無論如何也不想去上值,難得睡得很沉,婢女們不敢擾惱,他就跟著滔滔兒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帷幕垂漣,滔滔兒還在做夢哩,他就俯身去吻她。流連的輕吻一直從額頭吻到肚子上,她終於醒了,咯吱咯吱笑起來,道:“你不用上值麼?”

趙曙挪到她身側,兩人面對面,他笑道:“昨兒將公文都帶回府了。”又撫摸著她耳後的青絲,戲謔道:“你可真能睡!”

滔滔“呸”了一聲,道:“你不也沒起麼?只知取笑我。”說著,傻傻的笑著,往他懷裡鑽去,道:“你不在府上,我每日都是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好沒意思。”

趙曙像抱著小寶寶一樣將她攬在臂彎裡,道:“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也不出去惹禍,真乖。”滔滔用腳趾頭在被窩裡頂了頂他,嗔道:“你才惹禍哩!”兩人還想溫存一會,偏乳母抱了大頭寶寶過來請安。大頭寶寶還在屋外,就開始扯著嗓門喊爹孃,趙曙沒得法子,就先披了件衣衫出去,將寶寶抱了進來。

三人玩了一會,才起身用早膳。用罷膳,趙曙令婢女在亭子裡擺了案幾,圍了竹簾遮陽,置了兩大缸子的冰塊祛熱,才坐下批公文。滔滔歪在旁側藤椅上吃著瓜果小食,手裡撿著兩冊話本看。風影婆娑,夏花浮動,湛藍的碧空雲絲縷縷,亭子裡頭涼沁沁的,實在舒服。

至午時,兩人用過膳,又躺回床榻午歇。趙曙一手枕在腦後,嘆道:“啊,日子真好。”滔滔摸著自己滾圓的肚皮,想著一日什麼也沒做,就過了大半,就道:“好什麼好,這也能叫好?去吃酒看蹴鞠,玩水騎馬才叫好哩。”

趙曙笑了笑,道:“因為跟你呆在一起,就覺得做什麼都好。”滔滔聽著笑了,伸手攬住他的腰,道:“這話我愛聽。”他將枕在腦後的手放到她頭上,柔柔的幫她捋順壓亂的青絲,屋子裡靜靜的,兩人漸漸沉睡。

不過半月,四殿下趙宗輔領著二十萬兵馬已臨汴京城下,官家聽聞,一口血吐在福寧殿朝堂之上,頓時官家病危、立儲四殿下為皇太子的言論甚囂塵上。官家遣派龍圖閣直學士包拯前往城外談判,談了兩日,依舊毫無進展。正是一籌莫展之際,趙宗輔忽而下帖請滔滔於城外興國寺會面。

趙曙聞之,自然不肯答應。

滔滔久居深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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