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根本就不是奴家的爹。”她將自己如何被歹人拐走,如何被人牙子轉賣,如此如此一一說了,又哀求道:“公子今日救了奴家,奴家願意為奴為婢伺候您一輩子。”說著,就抱著方平的腿不撒手。
方平無奈望向趙曙,道:“你家缺婢女麼?”
趙曙忙搖頭,將燙手的鐵山芋扔了出去,道:“你知道滔滔兒,我若是帶個婢女回去,還不把我吃了。還是你帶回走吧,詩琪比較溫柔賢惠。”
侍衛們將兩個大漢綁著送去了官府,柳枝兒果然如柳條兒似的黏在方平,只要方平說個“不”字,她就尋死覓活似的滿臉哀怨,沒得法子,方平只好將她帶回私邸。
到了私邸,柳枝兒才猛然發覺,自己冒死一拼,實在拼得太對了。方平第一次帶女子回家,雖然是身量未足的小稚女,但畢竟曾淪落風塵,眉眼間已有嫵媚之色。詩琪大驚,先以為方平是要納妾,待方平細細解說後,才落下心。又總覺柳枝兒心術不正,想要趕出去,但方平說多養個丫頭也沒什麼,詩琪想想也是,就將柳枝兒安在了洗衣房做事。
趙曙回到二院,將與方平喝酒之事權當笑話講與滔滔兒聽。滔滔兒當時便道:“聽著柳枝兒這名字,就覺得是個狐媚子,當叫詩琪小心提防著才是。”趙曙笑道:“不過是個小丫頭,方平才不會喜歡。”
滔滔兒道:“你哪裡知道方平喜歡什麼樣的?”
趙曙湊到滔滔兒臉前,支支吾吾道:“你也不知道?”
滔滔兒手指戳在他額上,道:“我又不是詩琪,當然不知道!”
趙曙仔細瞧了瞧,見滔滔兒一臉正色,才笑了笑道:“不知道就好。”滿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又問:“今兒腰還疼不疼?”好吧,前兩日太用力過猛了。
滔滔兒道:“午後讓椿湘給我揉了揉,好多了,就是有些酸脹。”
趙曙將炕桌挪開,坐到滔滔兒身後,伸手輕輕軟軟的按壓她的腰背,道:“我也要跟著椿湘學一學按摩,往後晚上安寢前,我都給你揉一揉。”
滔滔兒道:“你只要早些回府就好了,白天我一個人悶著,實在難受。”
趙曙手上停住,環住她的身子,將胸口貼在她的後背,柔聲道:“再等一等,待生產後,你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想要去哪裡,我都帶你去。”滔滔兒聽著舒服,就反過頭作勢要親他,卻被趙曙慌里慌張忙用掌心擋住,道:“千萬別!”
滔滔兒瞪著大眼道:“平素不挺喜歡的麼?”
趙曙滿臉正經道:“再過兩個月你就要臨產,太醫說了不許同房。”
滔滔兒噗嗤一笑,道;“我就是想親親你而已,又沒說同房。”稍頓,又問:“那你今兒回大院睡麼?”趙曙笑道:“不去了,今天想抱著你睡。”又強調:“只是抱著睡。”
次日午時,高氏急急忙忙來二院求見。進了屋,滔滔還未開口相問,她便徑自道:“上回殿下說李娘子房裡的傢俱太寒磣,妾就往庫房裡仔細尋了尋,整理了兩樣物件,今兒讓小廝送了去。因著李娘子大病初癒,妾想除除晦氣,就讓廊房的婆子幫著將屋子裡裡外外清掃一遍。本來好好的,不料有個婆子忽然來報,說在李娘子房裡尋到樣東西,像極了上回丟的玉佩,就偷偷拿與我瞧。我不瞧倒好,一瞧也嚇了一跳,竟真是上回三院丟的那兩樣。”說著,就將兩隻渾潤光澤的青白玉雀紋佩交給落衣,落衣將玉佩放在手心,舉給滔滔瞧。
☆、第一四五章:太子之位,就如此重要麼?
時值初夏,卻奇熱無比。滔滔兒讓人從地窖中取了冰磚,用黑釉桂枝紋的大瓷缸裝著,置放在屋子中央。廚房裡開始供使各色碎冰飲子,連著瓜果粥食也要先放入井水中浸得涼涼的,方呈上。滔滔兒看了一眼玉佩,似乎並不大放在心上,讓婢女給高氏端了降火散熱食的蓮葉粥,才緩緩道:“此事你依著規矩辦便是,只是要查清楚,她是如何進的三院,又如何偷的東西,可否還有同黨。待查明瞭,再稟告殿下。”
高氏得了滔滔的話,心中暗喜,吃了粥告退,徑直讓人將李氏領到自己房中,一一盤問。李氏重病才好,很是頭昏目眩,跪在地上久了,耳中如有蜜蜂鳴叫,嗡嗡響個不停。
那拾見玉佩的婆子見高氏有心針對,而李氏素日又是沒得恩寵的,便愈加作踐,道:“我倒有一日好像看見李娘子往三院去。”李氏身側伺候的丫頭淳婉氣咧咧道:“什麼好像不好像,我家娘子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會往花園去,奶奶你老了,怕是眼睛不好使了罷!”
婆子被頂得沒話,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