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深深呼吸一口氣,看著榻上緊閉雙眸的皇上,“也不是沒有可能。
雖然皇上口諭,讓太子正月十五繼承皇帝位,可終究沒有詔書。
若是在這幾天裡,有人從中作梗,將太子拉下來也不是沒有可能,最重要的是皇上不醒人事。
還有,太后應該是被人控制了。你多注意一下壽康宮。”
“太后?”成公公意外,“如此說,那這次皇上昏迷,一定不是太子所為了。皇上昏迷,太子的手便伸到了太后身上,讓太后為太子撐腰,助他順利瞪上帝位。”
“宮中你多留心。”長安囑咐道,“我得出宮去,記住,皇上昏迷期間不見任何人。”
“是。”
長安還沒有出宮門,就遇到,急匆匆的付霖,“怎麼了?”
“慄原柰子不見了。”
“!!!”長安眉頭微皺,“走。”
付霖緊跟其後,心頭髮虛,“雪兒……他不見了。”
長安腳步不停,眉頭緊蹙,“說清楚。”
“屬下,懷疑,是雪兒放走了慄原柰子。”付霖硬著頭皮,低著頭說道,“屬下有證據,是雪兒的親筆信。”
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信封,上面寫著,付霖親啟。
長安看的清楚,卻沒有接。
“王妃……”付霖覺得自己很難再開口了,“還有一事,屬下要回稟。”
長安轉頭看了付霖一眼,“你堂堂一個男兒,怎麼如此膩歪?有話快說。”
她在說此話的時候,二人已經走出了宮門,長安一個翻身上了馬。
“冬雪姑娘和松子雙雙自盡了。”付霖覺得自己說完一句話,渾身已經被汗水溼透了,哪怕此時是冬天。
許久,付霖低著頭,聽不到長安開口的聲音。
再抬眼,他發現長安面目表情的看著前方,那模樣似乎沒有聽到自己的話一般。
“白鷺檢查了他們的食物,松子當場就死了。冬雪姑娘帶回王府讓鬼醫先生醫治,可到底是晚了一步。”
“走吧。”長安的聲音很平淡,“都是命。”
付霖一句話都沒有說,騎馬緊跟在長安的身後。
玹王府。
長安回去以後,先去了水牢。
裡面的鎖鏈沒有被破壞的痕跡,的確是鑰匙開啟的。
“什麼時候不見的。”
付程,付霖彼此看了一眼,“在王妃去了宮中以後,我們才發現的。”
“府上的暗衛呢?”長安看著兩個人,“他們為什麼沒有發現。”
“雪兒是王爺一手帶出來的,更懂得暗衛之間的暗語。”付程說道,“方才屬下調查過,據他麼所說,他們是在今天早上突然收到一組雪兒讓他們出城的暗報,並且是所有暗衛都要去,那個時候正好,王爺離開了王府去了皇宮。”
“付雪兒會,難道你們不會嗎?”長安眼神清冷,“她發出暗號的時候,你們在哪裡?”
“對啊。”付程眼眸一亮,“我們隨王爺一同出了府。可是還有白鷺,她當時應該是聽到的。”
“如果時間沒有錯。”長安說道,“當時,我正好派她去查松子的事情。”
付程付霖意外,彼此看了一眼,心裡捉摸著,竟然會如此湊巧。
“付霖,你負責去找雪兒。”長安吩咐道,“付程,你去安排,保證林相夫婦的安全,不允許他們二人有任何的閃失。”
“是。”
付程,付霖離開。
長安要去看看冬雪。
長安剛走進院子,就看到白鷺跪在地上,“你這是在做什麼?”
“屬下失職。”白鷺說道,“小姐讓屬下,看著冬雪,卻讓冬雪服毒自盡了。”
長安眉頭緊蹙,“你的確失職,交給你的任務竟然沒有完成。”
“屬下甘願領罰。”
“即便是罰你,冬雪也活不過來了。”長安眼眸中有淚水,她在強忍著。
抬手,一股內力從白鷺膝蓋下升起,將白鷺托起,“你無法阻止一個死了心的人,更無法阻止一個存心想要死的人。”
白鷺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的好,她替冬雪惋惜,也因為自己沒有完成長安交給自己的任務而自責。
“帶我去看看她。”
“冬雪,此時在鬼醫的院子裡。”白鷺解釋道,“鬼醫先生已經為冬雪收拾妥當了,只等小姐回來。”
“松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