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直接的證據,是因為,我們沒有得到您的首肯,不敢私自去查。”長安認真的看著皇上。
“若真的與皇氏有關,那麼其中的牽扯一定我和王爺無法承擔的。
再者,不去私自查更是因為我和王爺沒有這個能力,王爺的個人能力雖然不差,但是王爺卻只是一個閒賦在家的皇子,手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權利更沒有一官半職,所以我們就成了父皇口中的【猜測】”
皇上沒有說話,似是在發呆,過了好久,“長安,你出去吧,朕想和玹兒單獨說說話。”
“是。”長安沒有任何停留的離開。
北冥玹看著皇上的眼眸,這一刻,他從皇上的眼中看到了疲憊,看到了有心無力,“父皇,有事要對兒子說?”
聽到北冥玹自稱兒子,而非自稱兒臣,皇上的心裡閃過一絲懊悔。
正如長安所說,北冥玹的個人能力不錯,但是這麼多年因為佟妃的事情,牽連北冥玹,沒有給過他一絲一毫實權,頭一次覺得自己的的確確委屈了這個兒子。
皇上問道,“你,這麼多年還恨,父皇嗎?”
“因為母妃被囚禁的事情嗎?”北冥玹微笑,臉上沒有絲毫的雪色,給人一種清冷寂寞的感覺。
“還是,因為在朝中沒有任何的官職?父皇,前者在小時候兒子怨過。
後者,兒子從來都沒有怨過,兒子的身體,兒子自己知道,所以有時候,兒子會慶幸父皇沒有給兒子任何的官職。”
“真的?”皇上直視著北冥玹的眼睛,試圖從裡面看出他話中的真假。
“真的。”北冥玹微笑,“很多時候兒子想,或許冥冥之中都是有定數的。
兒子身子差,說不定這條命什麼時候就會被老天收走,所以從來都沒有奢望過什麼,無論是權利還是財富,甚至是尋到一個情投意合的女子。
曾想,這一生有酒,能交到清風先生這樣的良師益友,已經很知足了。
如今又有長安陪在身邊,這府上添了很多的熱鬧,對兒子來說,已經是幸事了,如今兒子最大的願望,便是與長安,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麒麟兵符的丟失,對兒子和長安來說,是件好事。
如今只是希望,麒麟兵符的丟失不會是第二個俊海戰役。”
皇上自然明白,北冥玹是在擔心,皇室中有勾結他國之人,“好了,你休息吧,朕要回宮了。你母妃這段時日要住在宮中,她是你的母妃,更是朕的妃子,你可明白?”
“母妃住在宮中是合情合理的,兒子和長安想母妃時,到宮中去看母妃便是。”
“嗯。”皇上點點頭,“朕會亦派人去左世國請鬼醫來為你診治,放心吧。”
“謝父皇。”
北冥玹看著皇上立刻背影,他知道皇上的心裡已經開始懷疑,他懷疑任何人,這件事情他已經放在了心上,他一定會排出自己親信去查。
皇上心裡有事,走的時候,竟然忘記了,還在前廳候著的皇后,大皇子和四皇子。
當然,此時前廳內還有顧老將軍和顧清風。
長安扶著北冥玹去了前廳,行禮,寒暄,客套。
當所有虛禮過後,皇后才問道,“玹兒,你父皇呢?他不是去看你了嗎,怎麼沒有和你一同過來?”
“啊?”北冥玹一愣,“母后不知道嗎,父皇已經離開回宮了。”
“回宮?”皇后皺著眉,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北冥夜,又尷尬一笑,看了看其他人,“定是有什麼事情走得急。”
話音剛剛落下,隨著皇上離開的德公公,又反了回來,“皇后娘娘。”
“德公公,皇上呢?”
“回皇后。”德公公陪著笑,“皇上讓奴才,告訴您和兩位皇子,當時走的太急,將三位忘了。”
“!!!”
“……”
“……?”
眾人尷尬到不知道要說什麼的好。
這種事情還能忘,一起來時三個人,走的時候都丟了,還說是忘了。
他怎麼不把自己也忘了。
皇后乾笑,“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吧,玹兒,你父皇走的時候可說了什麼。”
“母后,父皇走的時候說,讓兒子好好養著身體,他會派人去左世國尋了鬼醫,來為兒子診治,還說兒子的母妃會居住宮中,不會再住在兒子的府上了。”
“別的沒有說?”皇后心裡著急,皇上竟然一句也沒有提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