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北冥玹一臉淡然,“可是她已然把我身中寒毒的訊息告訴了皇上。”
說著從自己的衣袖中又拿出了一張紙,給了長安。
長安看完,直接將紙放在了炭盆內,那張紙,快速的化成了灰,“沒有想到,蘭郡主將自己告訴皇上,你身中寒毒之事,一字不差的說給了她的父親。想必,這就是在去往南國必經的路上,才沒有人截殺我們的原因吧。”
“估計,大哥此時對蘭兒是恨鐵不成鋼把。”北冥玹唇邊的嘲諷十足,抽出腰間的酒壺,大口飲下。
“想來是定然的,好好的計劃被自己的女兒攪黃了。”長安搖搖頭一聲嘆息。
北冥玹瞧著長安,“看你的模樣,似乎是很可惜,我大哥沒有派人來搶奪麒麟兵符?”
長安調皮一笑,故意道,“哪裡,我只是替你可惜,你與北冥玉蘭好好的一對,你有情他有意,卻被世俗倫理硬生生的給拆開了。”
“怎麼聽你的話,好像,我特別的不是人,覬覦自己的侄女。”北冥玹說著,帶著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湊到長安的面前。
他直視著她的眼睛,從她的眼眸中看出了絲絲的慌亂,再向前,他的鼻尖低在長安的鼻尖上,低沉沙啞的聲音中有一股,濃濃的誘惑,“顧長安,你在吃醋!”
呸!
長安轉頭,想要躲開北冥玹,只不過在將臉撇開的時,似是太快了太不注意了,自己的唇竟然從北冥玹的唇上劃了過去。
一瞬間的酥麻,惹的全身都是悸動。
北冥玹則是在長安看不到的位置,攥緊了拳頭,他在極力的中控著那股最原始的衝動。
長安故作鎮定,“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吃醋了,這樣的眼神簡直錯到了千里之外,靠點譜好不好,王爺。”
北冥玹微笑,“玹王妃,你的王爺很靠譜。而且,是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長安知道北冥玹是故意貧嘴,更加懶得與他辯,正色到,“如果大皇子,確定,我們只對北冥玉蘭一人提及,是先往左世國,那麼他定然是不會再出手的。”
北冥玹清楚長安是在故意轉移話題,他自然成全。
“這是肯定的。不過據我得到的訊息,秦太尉知道我身中寒毒,似乎不是聽信他人之言,如此應該是他本來就知道,那麼那天夜裡的試探自然是為了打探,失去酒以後我身子的情況。”
長安想,若真的如北冥玹所說,秦太尉本就知道北冥玹中毒之事,那麼就表明,秦氏早就告訴了秦太尉這件事情。
“那麼也就是說,秦太尉是故意讓人打碎你的酒壺。如果是沒有酒,那麼也就意味著,你這個人的存在就是形同虛設,如此搶奪麒麟兵符,便容易很多。
畢竟所有的人都知道,北冥玹雖然無權無勢,但是他也不是廢物,武藝雖然不是最好的,可也不差。只不過是從未得到過皇上的重用罷了。”
北冥玹沒有開,在心裡卻也贊同長安的想法。
同時在心裡琢磨著,跟著秦太尉這條線索,是有可能查到自己身中金佛蓮之毒是誰所為了。
“只是有一點。”長安眉頭蹙起,“如果說,大皇子沒有出手,是因為蘭郡主的那番話。太子沒有出手則是林大人的阻止,可是北冥夜為何從這裡攔截我們,他們不是應該在去往南國的必經之路上等著我們嗎?為何作為會出現呢?還有那個餘太醫,他到底是不是北冥夜的人?”
“大哥聽了蘭兒的話,沒有動作,定然是應為蘭兒瞞的緊,若是我們這裡出事,他擔心會查到自己,所以不出手。既然蘭兒那裡沒有走漏訊息,那麼就我們現在看到的這些,很顯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北冥夜。”
長安接著北冥玹的話繼續說道,“唯一解釋不通的,便是那個暗衛,為何再探得訊息後,跑到南華山見了皇上。”
北冥玹有那麼一會兒沒有說話,當他再開口的時候,卻是在笑,“還真是,老薑辣。餘太醫真正的主子就是皇上。”
長安看著北冥玹眼眸中的笑意,細細思量,突然間她也明白裡其中的道理,“不只是老薑辣,而且是實實在在的黃雀。那麼皇上應該早就知道,北冥夜與世錦國之人是有所聯絡的了。”
“想來定是如此了,不過那世錦國之人,或許就是父皇找人冒充的,如此即便北冥夜暗中調查,也不一定能查得到。沒有想到,父皇這次還將太子牽著進去。”北冥玹一笑,與長安對視一眼,二人皆是心照不宣。
皇上要是想要利用這次的事情,給皇后和北冥夜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