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身上癢的難耐,心裡跟是燥,此是說了什麼,餘太醫自己完全沒有注意到。
最可惡的方是,無論怎麼樣的藥,都抑制不住自己的癢。
北冥玹不動聲色,長安也只是眉峰微挑,彷彿沒有聽到餘太醫的話一般。
馬車上,北冥玹眯著眼眸,靠在車壁上,“你說,餘太醫到底是誰的人,他竟然知道,你身上有寒毒,是早就知道呢,還是秦太尉哪裡透露的?又或者是下毒人透露的?”
北冥玹低笑,慢慢睜開眼眸,眼神略有惺忪,似是熟睡的人剛醒來一般,她湊到長安的面前,一句話不說,只是眼眸含笑的看著長安。
就在長安被他看的莫名其妙,臉上染上一抹霞紅時,北冥玹才慢慢開口,“你在擔心我?”
“!!!”長安的腦袋快速的轉著,她不覺得自己方才的話有什麼問題,竟然可以讓他誤會至此。
長安覺得自己要解釋一下的好。
“北冥玹,我希望你把我們的關係擺正。”長安說著,推開湊在自己面前的北冥玹。
他收回身子靠在車壁上,唇畔含笑,眼眸深處是透露著濃濃的興趣,隨意間透著一股灑脫,“繼續!”
長安眉頭微蹙,很顯然對北冥玹此事的態度是不滿的,“什麼叫做我是在擔心你,即便是擔心有什麼不對嗎?我所說的這些問題,難道你就不好奇,你就不想知道……還有,就是,就是……”
長安越說越覺得彆扭,可是不說,又覺得不隨自己的心,“你,你可不要忘了,我有皇上的聖旨,你不許隨意靠近我。
還有,我們只是合作,合作,記住了!對你只當是朋友,你我之間也可算是君子之交,涇渭分明之態,所以你不要對我那般,那是逾越。”
北冥玹知道長安的意思,可是,他此時不想與她做涇渭分明之態,更不想與她是君子之交。
北冥玹輕笑,然後搖搖頭,“長安,我想知道你的腦殼中,到底在想些什麼?我只說了五個字,你就長篇大論的說這麼一通,你想要解釋什麼?”
“!!!”長安一愣,剛想要解釋。
北冥玹開口,沒有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你在害怕什麼?或者說,你擔心什麼?”
長安看著北冥玹正經萬分,尤其是眼眸中透出來的,不明白,她突然覺得,方才湊到自己眼前的北冥玹,以及昨晚將自己抱緊在懷裡的北冥玹,是自己幻想出來的。
如此,當真是自己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北冥玹當然知道長安是什麼意思了。
他是故意,故意讓長安誤會,誤解,可那又怎麼,他希望這麼一個女子,可在陪自己走完這一生的。
只是細細想來,竟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便住在了自己的心裡,更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自己已經開始在意,或者是有預謀的讓她對自己心動。
馬車緩緩前行,就在北冥玹以為長安不再開口說話的時候。
長安開口,“我害怕,害怕你會住到我的心裡,害怕,我在習慣有你的時候,你的身邊又出現了其他的女子。
所以我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把心門關好,莫要被你霸佔或者和偷走。”
很意外,北冥玹沒有向到長安會如此說,雖然很清楚她的心不會輕易向人開啟,可是想到,這可剔透純潔的心曾為北冥夜開啟,又因為北冥夜緊緊鎖上。
不由的從心頭升起一股嫉妒。
“真正的報復不是讓對方後悔,或者痛苦。真正的報復,而是他在你心裡,眼裡只是一個陌生人。還有,你可以放心,在外人面前,你是本王的妃,在他人不到的地方,你是你,我是我。我們涇渭分明。”
以退為進,至少不讓長安對自己生了警惕之心。
至於方才的那份勸解,北冥玹自己覺得都是特麼的廢話。
可是他很清楚,唯有這樣才能讓長安把心裡的那個人,放掉。
至於恨,報復,自己會替她討回來的,不就是北冥夜嗎,小意思!
“那是自然。”長安未做任何多想,“在他人看得到的地方,我是你的妃子。”
北冥玹勾起唇角,有這句話便好,那就當著外人的面,好好的琴瑟和鳴。
“昨夜白鷺可查到了到什麼?”
問到這個,長安的臉上有了濃濃的疑惑,她將白鷺查到說與北冥玹,“……很明顯,北冥夜與世錦國的人有聯絡,只是那些人為何要透露,自己是東方戈的人?”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