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霖快速的朝著,付雪兒跑去,將其抱入懷裡,“雪兒,你,你怎麼樣?”
“顧,顧長安好狠的心……”
付程眉頭緊蹙,直直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看的明白。
這件事情,顧長安沒有絲毫的錯。
付雪兒錯,便錯在了對主存了不該有的心思,錯在了痴心妄想,錯在了不分主僕,目無尊卑。
長安轉身,目光從付程的臉上掠過,直接離開。
她清楚的看到付程眼眸中對付雪兒的同情,可惜,無可奈何,卻獨獨沒有付霖眼中的那種複雜。
很明顯,付霖對付雪兒生了情愫。
而付程作為一個局外人看的是明明白白。
付雪兒被付霖抱回了房間,併為其輸送了內力,待付雪兒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我要見主子。”
付程臉上略有不悅,卻當著自己的哥哥沒有說話。
“付霖哥哥,是顧長安欺負我,一定要告訴主子,否則主子都要被顧長安的外表給騙了,娶回來的正妃,竟然是如此歹毒的心腸。你,你快去告訴主子。”
“你好好休息。”付霖臉上亦有為難,他的心頭雖然有付雪兒,可是有些事情,他的心底亦是明白的,只不過,他更希望付雪兒開心一些,“主子,自然會向王妃詢問這件事情。”
說罷,人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哥。”付程開口,“你陪著雪兒,我去吧。”
付霖看了一眼付雪兒,尤其是她面色蒼白,唇上沒有一絲的顏色,整個人虛弱極了,“也好。”
付程看著自己哥哥滿眼的擔心,他是有不忍,但是有些話憋在心裡是不吐不快,“雪兒,我們三個打小陪在主子身邊,你沒有了父母,不知自己姓甚名甚,主子便讓你跟著我們兄弟二人,自當是多了一個妹妹。
如今作為哥哥,我提醒你,莫要存了不該有的心思,主子不是你可以惦記的。
還有,王妃是主子的妻,你若是再不注意,直接稱呼其名字,主子亦會責罰你,還有佟妃娘娘更不會對你手下留情。莫要自作孽,毀了自己。”
“你……”付雪兒被氣的血液逆行,一口氣憋在胸口,直接吐了血。
付霖制止,“付程快別說了,雪兒的武藝已經被廢,你還是快去稟報主子把。”
付程一聲嘆息,“哥,你的縱容,會害死雪兒的。”
付霖不再說話,只是滿眼心疼,看著萬分痛苦的付雪兒。
當北冥玹過來的時候,身邊跟著許子初,二人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時,眉頭瞬間蹙了起來。
“為何如此模樣。”許子初詫異。
付雪兒的眼腫的跟一個核桃一般,眼淚滾滾落下,“還請主子為奴婢做主,是王妃,她廢了奴婢的的武藝,還給奴婢下了藥,奴婢的整張臉都被毀了。”
隨在最後的付程聽到付雪兒的話,心中一愣,立刻朝著付雪兒看去,只見她的臉上,起了點點紅斑,整個臉上都是,那模樣猶如是被毀了容一般,一眼看去便是被人下藥的模樣。
看到這裡,付程心裡有氣,轉眼朝自己的哥哥看去。
只見付霖眼神略有躲閃,不敢看自己。
這兄弟二人之間,這樣微妙的神情,被北冥玹看的清清楚楚,頓時心裡有了猜測。
北冥玹搭了搭付雪兒的脈搏,“好生樣著吧,王妃既然不喜歡你,以後就不要再去她的身邊了,想必她也不願意你伺候。”
“是。”付雪兒委屈到,“主子,奴婢的武藝沒有了,這要如何是好?王妃只是表面看去心善,她說,她不喜歡奴婢,還說奴婢的這張臉太扎眼了,一個伺候您的奴才,只要忠心便好,用不到這張臉。”
北冥玹不動聲色,只是聽著,他很清楚,長安不會如此說,更清楚,雪兒的心裡到底是如何想的,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的人,他不想如此輕率的下決定。
“王爺。”付雪兒擔心北冥玹不相信,“奴婢跟在您身邊這麼多年,如今這個模樣,心裡委屈,若是被主子您責罰,奴婢沒得說,心甘情願。
可是,奴婢是您的人,從小就伺候在您的身邊,如王妃,不把奴婢放在眼裡,便是不把您放在眼裡,奴婢氣不過。”
北冥玹看向付霖,再看向付程,片刻後,他才慢慢開口,“當時你們二人可在。”
“在……”
“在是在,只是,我們趕去的時候,沒有聽到,雪兒說的那番話。”付程搶在哥哥付霖的話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