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說的,長安謹記。”長安微笑,“若不是九皇子特意囑咐,長安是不會如此的。”
一旁的蘇溪,小聲在佟妃耳邊說道,“九皇子亦是一聲白衣。”
長安恭敬的站在一旁,一聲不吭的撇了一眼身邊的付雪兒,卻始終未接她手中的湯婆子。
“母妃。”北冥玹示意付雪兒下去,“當年長安的生母秋雅公主對兒子,照顧萬分。
如今兒子大婚妻子又是秋雅公主的女兒,於是讓長安換了一身素服,兒子同她一起到秋雅公主的墳前上了一炷香。”
“墳前?”宜佟嘆息一聲,“清風,秋雅愛你至深,死後卻入不了你顧家祖墳。”
“佟主子,無須傷懷,這是秋雅自己的意思。”提起秋雅,清風的眼眸中總是帶著一絲哀傷,“當我死後,亦會同秋雅同穴。”
“這裡不是皇宮,你亦無需守著那些規矩。就如秋雅在的時候,我們幾人以名字想稱多好。
不要再叫我佟妃了,這個稱呼我不喜歡。換做他人,我亦是沒有辦法,你就莫要讓我耳煩了。”
“小姐。”冬雪重新到了一個湯婆子給了長安,“奴婢服侍您去換件厚一點的衣服,可好?”
“母妃。爹。長安去去就回。”
長安離去,佟妃吩咐道,“蘇溪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這便,佟妃面朝顧清風的位置,“今日請你來原是不合規矩的,只是,長安亦不反對,索性就請你過來了。”
“什麼規矩不規矩的,規矩只是人定的,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顧清風說道,“我知道你是顧及長安,這個丫頭對府上的人沒有什麼好感,如此我來這裡,長安心裡倒是安穩一些,若回去,她反而是不願意的。”
佟妃點頭,“你放心,長安在府上,無論是我,還是玹兒,都不會委屈了她的。”
“我知。”顧清風微笑,“宜佟,只是你方才吩咐我的事情,恐怕我幫不上你什麼忙。”
“為何?”佟妃的臉色瞬間變得意外,“在這個世上,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出來,對他忠心之人還有誰?況且當年出了事情以後,跟隨在他身邊的人,都莫名奇妙的消失了。”
北冥玹蹙眉,看向顧清風再看向自己的母妃,隱約他彷彿知道,佟妃所提之人是誰,“母妃,你是在為難清風先生,這麼多年兒臣看在眼裡,清風先生雙腿皆失,所……”
“正是為此。”佟妃略顯激動,“你父皇才不會懷疑到清風的身上。
你知道的,為娘這輩子最虧欠的便是你的叔叔易王,是我連累了他。面子上你父皇說,給了易王封地,不得召永不得入京,可是誰人不知,哪裡有什麼封地。
只是礙於親情倫理如此說罷了,其實是把易王囚禁起來,怎麼多年除了秋雅與你,我最牽掛之人便是易王。”
“你是知道的。”清風嘆息道,“皇上當年是如何坐上這個皇位的。
若是仔細計較,又如何能說的清楚,到底是你連累了他,還是他拖累了你?
當初皇上登基本就是萬像不穩,當今皇上本就嫉妒易王才幹,那個時候支援易王的人又多,只是易王無心帝位而已。”
“不會的。”佟妃立刻否定顧清風的想法,“他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如果易王有心,或皇上真容不下易王,又怎麼會等那麼多年後才動手?”
“或許,是我多想了。”顧清風心裡很清楚,這麼多年都沒有易王的訊息,那麼十之八九他已經不再人世了。
北冥玹眉頭緊蹙,關於易王,那是他心底的一個秘密,亦是他心底的惡魔,“你們聊,我去看看長安。”
顧清風看著快步走出去的北冥玹,心下有猜測會不會是與易王有關,可也只是猜測而已。
北冥玹出來後獨自去了書房,一直等到,天色黑下,付霖稟報顧清風離開以後,他才從書房走出來,“都走了?”
“清風先生離開了,佟妃娘娘亦是回去了。”付霖低頭,“只是,此時子初公子在府上,拖著王妃在前廳說話。”
“何時來的?”
“已經有一個時辰,先前只是同佟妃主子說了一會兒話,待佟妃主子離開後便與王妃閒聊。”
北冥玹朝著前廳而去,走進,一眼便看到長安,半眯著眼睛的趴在桌子上。
許子初卻是一臉興趣的走在長安的身邊,口中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
“人都已經被你絮叨睡了,你還沒完沒了?”
許子初與長安同時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