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北冥玹直視長安,“你有證據?”
“長安認為,皇后沒有那個時間。再者,就算是春柳下毒,為什麼要一定與皇后有關係呢?”
這一刻沒有人提出質疑。
長安繼續到,“今日大雪,聽聞九里橋湖心亭雪景異常美麗。”
“是。”皇后接著說道,“今日本宮與太后,都去了湖心亭賞雪,在晌午過後方回到宮裡。”
“民女有幸,隨四皇子一同去了湖心亭正好遇到了太后和皇后。”長安說道此處,她清楚的看到,皇上眼眸裡一閃而過的意外。
目的達到了,要的就是這個,“所以,民女覺得,不會是皇后,從湖心亭回來後,就該用午膳了,哪裡會有時間做這樣的事情。”
皇后一愣,總覺得長安話裡有話,可以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她眉頭緊蹙一言不發的看著長安。
一旁的北冥玹很清楚,長安此番話,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長安,沒有聽到劉太醫說,‘凜冽’這種藥,用上後,兩個時辰內就足以讓人死去。”太后不滿的看著她,“人心險惡,你還是太過單純,不該說話的時候,就不要開口。”
“按時間算,此時已經是兩個時辰以外了。”長安低聲,“所以說,不會是皇后的。
況且,四皇子經常說,皇后以德服人,待人寬厚,還讓長安無事的時候,多到宮裡來,陪皇后說說話的。”
皇后無意間瞥見皇上的臉色極其難看,猛然間察覺事情不對。
一時間脫口喊出長安的名字。
長安惶恐,彷彿是被皇后嚇得,所有的話瞬間咔在了喉嚨。
殿內安靜異常,落根針都聽得見,皇上面色平淡,眼眸中卻露出了諸多猜測,“皇后,長安是在為你說話,你這是怎麼了。”
“嗯……臣妾,臣妾……”
“哼!”太后立刻諷刺,“皇后,你是不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知道如何解釋?老實交待,你到底按了什麼心。”
一語雙關,表面是因為佟妃中毒是的事情而責問皇后,實則卻是因為皇后及四皇子故意示好長安背後的真正心思。
“不是,臣妾從沒有想過要害佟妃。”皇后只能辯白自己沒有下毒。
“長安。”太后語重心長,“你心思單純,被你父親保護的很好。但是從今天起哀家要告訴你,人心險惡,手段毒辣,尤其是這後宮的女人。所以,顧長安,以後不該說話的時候就不要說話。”
“是。”長安乖巧答應。
“皇上。”劉太醫的聲音讓安喜宮內的氣氛略顯緩和,“佟主子醒了。”
北冥玹離床榻最近,似有急促又有壓抑,“母妃,您感覺如何?”
床榻上的人,睜開眼,“是玹而嗎?你為什深夜來到這裡?”
“……”北冥玹差異,他看了一眼皇上,又看向皇太后。
良久,北冥玹的聲音微顫,“母妃,您說什麼?”
“什麼說什麼?蘇溪九皇子來了,你怎麼不掌燈呢?”
太后一步衝向床榻看著面色蒼白的佟妃,“孩子,是哀家,你可看到哀家了,還有皇上,皇上來看你了。”
佟妃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有了慌亂,“太后,皇上真的來了嗎?我……臣妾為何看不到?不,不能讓皇上到我如今的樣子,蘇溪,快快掌燈,給我上妝。”
皇上意外,他眼眸隱約溼潤,這樣的佟妃是他從來都沒有想到的。
當他再看到佟妃的時候,她早已沒有了當初的華美,反倒是一副將死模樣,而且還瞎了。
讓人如何不嘆息,不憤怒。
自古傷人最深的便是情,誰說帝王無情,帝王亦是人,只不過帝王的情只放在心底。
“來人!”皇上憤怒,“把這個賤婢,拖出去杖斃。皇后,給朕……”
皇后心急跪下,喊道,“皇上臣妾冤枉!皇上!”
“你冤枉?貴為皇后,竟然如此歹毒,害佟妃瞎了雙目,還差點失了性命。”
“不是,佟妃,佟妃她早就看……”話說的一般,她猛然閉嘴,若再說下去自己才真的是萬劫不復。
皇上走到皇后跟前,咬著牙,“朕把佟妃交給了你,後宮之首。
這就是你的待人寬厚?為了不尋私,朕特意下旨,不許太后與玹兒私自來安喜宮。
朕是如此相信你,你看看你是如何做的!大冬天的安喜宮內卻沒有絲毫的炭火,你是打算要把宜佟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