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佟妃臉上有笑容,“可是我看不到你的樣子,你母親呢,她如今怎麼樣?”
“……”霎時間一片寂靜,長安的眼眸內透著懵懂,她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彷彿突然間不會說話了。
“怎麼不說話?”佟妃繼續問,“你們怎麼都不出聲音了,玹兒?”
“母妃,兒子在呢。”北冥玹看向長安,“顧長安,我母妃在問你話?”
長安見佟妃的反應就猜到,這麼多年了,她應該是不知道自己母親去世的事情,想必是太后故意隱瞞的。
“宜佟。”太后勸到,“此時,你需要靜養,等你的身子好一些了,你想見誰都可以,到時候哀家讓她進宮。”
佟妃嘆息,雖有不願意卻也答應,“長安,回去後告訴你母親,就說宜佟想她了。”
“是。”此時的長安只能答應,她不知佟妃為何不知道自己母親去世的事情,亦不忍心看她為此悲傷難過。
長安與北冥玹一路出了宮門。
直到進入馬車,駛離宮門一段距離後,二人才開始交談。
到是長安先開口,她唇畔的笑意若有若無,清冷的眼眸下藏著的是一分洞察。
“這麼著急的入宮,是我爹拜託你的?”
本是閉眼休息的北冥玹,心下一愣,他不知道長安是如何看出事情的真相的。
到底是洞察是事情的本末,還是單純的認為她進宮,他的父親必定擔心。
心中雖有猜測,可到底亦有試探之意,“太后急招,你方才不是看到了嗎?我母妃被人陷害差點失了性命。”
“是嗎?”長安言語冷淡,“北冥玹,我被皇上召入宮內,父親擔心是必然。至於你們的事情,我不感興趣。
還有,以後你我之間,免不了經常見面,畢竟是要合作的,若長安有事問及,你不願意回答,可以選擇不說,
但是!莫要騙我,否則……一個錯誤的決定,你我會滿盤皆輸,粉身碎骨。”
語畢長安轉臉看向馬車外。
北冥玹勾勾唇角,臉上掠過一絲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尷尬,撇眼朝著長安面上看去。
讓他意外,長安的面色很平淡,沒有絲毫不悅的表情。
北冥玹挑眉,想著方才長安說道的,顧清風著急擔心,可是仔細想,自己亦是擔心的,否則才懶得去皇宮。
只是此時怎麼感覺自己被忽略了,這樣的感知很不爽。
越想越不服,北冥玹伸手捏住長安小巧的下巴,三分調侃七分認真,“為何不是本皇子擔心,才會著急入宮呢。”
長安被迫看向北冥玹,對視,尤其是在看到他眼眸中的那一份認真後,長安下示意的想要逃避。
“看著我!”北冥玹聲音低沉,命令道,“回答。”
長安微定片刻後,揚起紅唇,笑意在唇畔慢慢綻開,只是卻不達眼底,“北冥玹自問,你我交情沒那般深,所以我不敢有所有期待,此乃合情合理。”
北冥玹點頭,微笑,鬆手,放開了長安。
他一個深深的呼吸,閉上眼眸,靠在車壁上。
良久,長安以為他不會再講話的時候,北冥玹卻突然開口。
“在我六歲的那一年,母妃就被禁足在了安喜宮。
禁足後的她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訊息,知道清風將軍大敗而歸,然後就開始擔心你的父母。
同一年裡,秋雅公主生下你,難產而逝。
那時候太醫說我母妃的精神不好,不能受到刺激,於是,就找了個秋雅公主不能去探望的理由說給我母妃聽。
可是,總不能每次都這樣,於是我就開始模仿你母親的字跡,再後來,我就開始以你母親的字跡,寫信給母妃。”
“你不瞭解我母妃,又是以何種語態去書寫?”長安疑惑,“惋心姑姑說,我母親和你母妃幾乎上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算得上是閨中密友了。她們彼此間那般熟悉,稍有不慎就會被拆穿的。”
“也並非是全然不知,小時候經常見到你母親的。”說著,北冥玹突然睜開眼睛,快速的湊到長安面前,兩個人的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
“你猜,我是如何不讓母妃懷疑的。”
長安想躲,卻無處可躲,這樣的距離,再加上北冥玹刻意壓低的聲音,竟然有一種讓人臉紅的氣氛,“不,不知道。”
他直視著長安的眼睛,慢慢挪開身子,抽出腰間的哪壺酒一口飲下,坐姿換成側躺,繼續到,“